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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田!
”
突然,从院子外传来一声呼喊,引得在两人身边不断转圈的小黑狗立时支棱起耳朵,朝院子外面吠叫起来。
“许广田,起床了没?”一个瘦小的汉子,头戴毡帽,裹着一件陈旧的皮裘,一边嚷嚷着,一边径直推开院门,朝里面走来。
“张二黑,大清早的瞎吼什么!
”
许广田悻悻的在自家女人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然后转身迎了上去。
“嘿嘿……”张永宽探头瞄了一眼进屋的刘阿株,随即上下打量着一脸声色微愠的许广田,“你这是刚起床?哟,瞧你头上的汗,这怕是在屋里下了不少力气吧?嘿嘿……”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
许广田没好气地说道:“稍后,我还要清理一下牲口棚,可没时间跟你瞎扯。
”
“嘿,谁知道你待会是要去清理牲口棚,还是继续爬到床上使力气?”
“……”许广田闻言,有些恼了,瞪了对方一眼,“昨晚的猫尿还没醒呢?伱是想搁我这耍浑?”
“嘿嘿,打扰了你的好事了?”张永宽继续口花花,“娘的,你折腾一晚上,还没够呀!
”
“张二黑,你他娘的再瞎说,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
“哟哟哟,你这是生气了?”张永宽见对方有些变色,忙不迭地陪着笑,并将寻来的理由告知他,“从堡寨那边传来命令,要求我们各家各户,每户都要出一丁,携带各自火枪前往集合。
……五日后要集中进行校阅演武。
”
“嗯?”许广田听了,不由愣住了,“咋的,是要去打土著,还是要去南边干西班牙人?”
“都不是。
”
张永宽摇摇头说道:“听说,咱们暄州总督区新来一个警备副司令,还是正经的陆军军官。
他要巡视各处堡寨定居点,检查地方武备自卫情况。
咱们的潮安堡的屯殖官觉得,可不能让人家给小瞧了,便要先操演一番,免得到时候大家出丑。
”
“哦。
”
许广田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是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在家里守着自己的媳妇。
既然只是乡兵会操演练,那倒是无妨。
虽然有些耽误家里的农事,但好歹不用自备干粮,在这寒冷冬季翻越山岭,到山区里清剿土著。
哎,你说咱们暄州总督区,已然占据了这么广阔地盘,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空置的土地,咋还要一股劲地要往东边探索和拓殖。
听说,许多年前在东昆仑山(今落基山脉)几处谷地屯殖的移民,不少都遭到了恶劣风雪天气的侵袭,死了不少人。
再加上与当地土著武装冲突,好像剩不了几个了,日子过得惨兮兮的。
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哦,对了,南边靠着西班牙势力的许多屯殖点,也不时发生与西班牙人的冲突和争执,搞得整个总督区好几次进行了乡兵动员,准备教训“好斗”的西班牙人。
不过,最终迫于我大齐的威势,人家西班牙人做出了让步,才使得双方至今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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