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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广田笑了。
这女人还晓得为自家男人省柴火,嗯,是个过日子的好女人。
“林子里不是有有灰熊和野狼吗?家里的柴火还是能省就省一点,莫要经常去林子里……”刘阿株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在这蛮荒的殷洲大陆,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自己以后也只能依靠眼前这个男人了,可千万不要出事,被野兽伤了。
昨日,乘着牛车返回家里时,也不知道从哪窜出的一头野狼,溜进了院子里,准备叼食家里养的鸡。
所幸,家里的狗虽然体小力弱,但却毫不畏惧地冲上去跟野狼撕咬,勇敢地保卫这个小家。
待许广田端着火枪冲过去,对着野狼放了一枪。
虽然未能击中,但爆裂的枪声,还是将这头野狼惊走,朝远处的山林遁去。
未久,住在附近的几户邻居听到枪声,纷纷端着火枪,持着长刀奔了过来。
闻知是一头寻找吃食的野狼后,所有人才放下心来。
不过,在看到许广田从堡寨接回的媳妇后,便不迭地连声道喜,围着刘阿株看了半天。
到了晚间,更多的村民赶来,他们带着酒水,掂着腊肉,牵着鱼干,捧着干果,来到家里,为主人新婚而庆贺。
许广田欣喜之下,直接邀了几个帮手,宰了一头肥羊,杀了几只鸡,痛痛快快地办了一场“婚宴”。
席面从黄昏戌时,一直持续到夜里亥时,一座巨大的篝火,几条长桌,二三十个碗碟,几瓶辛辣的烧酒,让整个小院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待宴席散去,刘阿株小心地搀扶多喝了几杯的许广田进屋洗漱,谁知道,刚刚把脸擦了,露出几分清明,他便猛地将自己抱到了床上。
几经折腾后,这个男人在喝了几口茶水,便将自己搂得紧紧地,嘴中絮叨不停,最后沉沉睡去。
在清晨阳光照耀下,面前这个男人,有着敦实的身材,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尽的喜悦。
脱了毡帽后,露出一张朴实的脸,深深的眼窝里露出几分坚毅与几分沧桑。
虽穿着简陋粗制的衣服,但却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亲切。
早晨这么一会功夫,他便已经在柴棚前劈了好大一堆柴,零落地散在四下。
他的额头和鼻翼上,渗着细密的汗水,不断向下滴落,显见是个有把力气的男人。
这就是自己将要厮守终身的男人!
“嘿嘿……”见自己的女人这般出神地看着自己,许广田不由心中欢喜,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去汗水,憨憨地笑着,“那个……,那个……,你叫啥嘞?”
“……”刘阿株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再次浮起一片红晕,低下头,咬着嘴唇,以微弱的声音应道:“……我叫刘阿株。
”
羞死个人!
这都成了人家的媳妇,昨晚还有了夫妻之实,居然还互相不知道名字!
“嘿,刘阿株!
这个名字真好听!
”
许广田看着自己的媳妇,是愈发欢喜,心底突然腾升一股莫名的欲望。
有了女人,真好!
“那个……,我叫许广田。
”
许广田伸出右手,探到女人的额头,帮着她捋了捋遮在眉眼间的头发,随即滑到光洁的脸庞,“当年,我爹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多半是想着家里能有一份自己的田地。
现在,我在殷洲已经有这么多地了。
以后,我一定还会买更多地,生更多的娃,总要让自己的名字名副其实……”
“嗯……”
刘阿株将脑袋深深地埋了下来,但男人的手指触碰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和无措,只觉得面庞和脖颈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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