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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良刚说话时,她总感觉这个声音耳熟,最近好像在哪听过。
仔细想了想,猛地就想了起来,前两天她和韩墨辞在后山那小木屋前听到的男人声音,就是他。
因为平时跟王友良没有接触,对他印象不深刻,一时也没有想起那声音是谁的。
直到她方才进了小院,王友良对她说话时,她才想了起来,这人,就是小木屋里那个跟人偷请的男人。
当时她心里还笑话人家老当益壮,年纪一大把了还能坚持多种姿势呢。
没想到,竟然会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里长。
再仔细想了想那妇人的声音,也就想了起来,正是村里守活寡的门氏。
之所以说她守活寡,是因为她刚嫁人没几天,男人就出去参军打仗去了。
这一去就是好多年,门氏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伺候着一个瞎了眼的家婆过日子。
估计也是受不了寂寞,私底下便跟里长勾一搭在了一起。
从小木屋里听到的对话来看,这两人应该苟一且有好长时间了。
西陵国这些年跟北边的东皇国始终不睦,边关更是常年战火不断。
所以对军人尤为倚重,对军属也是优待有加,军人的婚姻更是受到法律的保护。
破坏军婚,那更是重罪,是要下大狱的。
里长清楚这点,所以和门氏勾一搭在一起后,不敢在村里偷、欢,只得躲到大山里去。
本以为那里是最保险的地方,未料到,竟然会被谢家这丫头知道了。
刚才谢大丫让二丫离开,他还以为她去找谢保顺了,没想到,竟是去找了门氏过来。
看到门氏不断朝他使眼色,王友良的心顿时咯噔一声,看向谢悠然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谢悠然倒也不以为意,依旧悠闲地站在那里,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讥诮。
王友良看她那笑怎么看怎么碍眼,可眼下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再大的怨气也只得强自咽下去。
否则,事情闹开了,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
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们走”,然后一甩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走就走了。
“诶?”
场面急转直下,不但吃瓜群众看傻了眼一头的雾水,连一旁干嚎助威的龚氏也懵逼了。
“友良大侄子?”她一骨碌爬起来,追上去,“事情还没个定论呢,你不能甩手不管了啊……”
谢悠然嘲讽道:“龚奶奶,您还是回家好好管管您儿子吧。没事别放出来害人了。”
围观群众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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