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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交战双方来说,最为关键的时刻同时来临,乘着陈应良连出昏招,把大量的隋军队伍调派到了侧翼的机会,杨玄感迅速派出了两千骑兵出击,辅以两千步兵为后队,由亲自率领,直接冲击隋军乌龟阵已经最薄弱的正面防线,决心要从正面给予隋军队伍致命一击,彻底捣毁陈应良布下的无耻乌龟阵!
队伍集结完毕,和往常的野战时一样,有着小项羽之称的杨玄感身披重甲,横矛立马,再一此站到叛军队伍的最前面,冲着跟随自己冲锋陷阵战无不胜已近两月的叛军骑兵队伍大吼,“将士们,推翻暴君,解天下黎民倒悬之苦,杀入关中,与元弘嗣会师,已经在此一战!跟着我冲!目标,官兵旗阵!杀啊——!”
大吼着,杨玄感提矛一夹战马,又一次身先士卒的带头向着隋军乌龟阵发起了冲锋,在他的身后,两千叛军骑兵齐声大吼,一起夹马狂奔,马蹄如雷,势如洪水决堤,一往无前。后面的两千叛军步兵队伍也是齐声呐喊,一起发足狂奔,势如奔潮,气势无双。
与此同时的叛军旗阵中,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李密,紧张得都已经双掌合十,口中喃喃祈祷,“皇天后土,过往神灵,请务必保佑楚公此击能够得手,一举击溃官兵队伍。不然的话,我十万义师将士,恐怕……,危矣。”
叛军旗阵后的避风处,脱下了裤子蹲着的李子雄老将军也在呻吟,“听声音,楚公都已经在亲自率军冲锋了,老夫这五谷轮回之物,怎么还没拉完?看来老夫真是老了,等进了关中后,是得少纳几个小妾了。”
同一时间的激战战场上,看到叛军骑兵大队终于向隋军正面发起了冲锋,正在猛攻隋军方阵两翼的叛军队伍顿时就是欢声如雷,士气立即为之大振,冲杀间更加勇猛凶悍。隋军队伍则是心中大惧,畏惧之下军心动摇,阵脚顿时出现慌乱,被叛军队伍乘机进击,压退了不少距离,最大的心理依赖防马栅栏也被叛军队伍乘机捣毁推倒了许多,战局迅速向着对隋军队伍最为不利的近身混战方向发展。
最为紧张的还是隋军方圆阵正面的隋军队伍,看到大批的叛军骑兵迎面杀来,这些首当其冲的隋军将士个个紧张得全身冒汗,连拉着弓弦的手臂都在发抖,守在栅栏端枪斜举的隋军将士更是紧张得个个面无人色,如果不是面前还有着一道勉强可以抵挡叛军骑兵冲击的防马栅栏,这些隋军将士肯定已经有人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在极端恐惧之下扔下武器撒腿逃命了。
这些隋军将士的恐惧反应,自然早在精通心理学的陈应良预料之中,见叛军骑兵距离栅栏防线已经只剩下四百来步了,陈应良又没有犹豫,马上大喝道:“传令前军五个团队,左右散开侯命,给杨逆骑兵让出冲锋道路!”
由报国军将士充当的隋军传令兵毫不犹豫,马上快步冲向前面那五个隋军团队,大吼传达陈应良的命令。与陈应良并骑而列的卫玄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冲着陈应良大吼道:“你疯了?叫我们的将士给杨逆骑兵让路?”
“卫留守,如果换成你,看到你对面的敌人突然左右散开,给你让出冲锋道路,你会怎么想?”陈应良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我?”卫玄一楞,犹豫了一下,这才答道:“我会担心有陷阱,下令放慢速度,看清楚情况再说。”
“这不就结了?”陈应良微笑答道:“靠一道半人高的栅栏,我们前面的五个不满编的团队,怎么可能拦得住这么多的叛贼骑兵冲锋?与其让我们的将士白白牺牲,不如直接让开,让杨玄感直接冲到我们的面前,和我们堂堂正正的决战!”
张口结舌的卫玄难以理解陈应良的思维模式,前面的五个隋军团队收到了陈应良的命令后,却是马上就欢呼着向左右逃命了,给叛军骑兵让出了一条直通报****阵地的道路,一条让杨玄感可以直接杀到陈应良面前的道路。对此,列队肃立的报****将士毫无惧色,继续整齐高唱他们那首提前千年问世的嘹亮军歌,“……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隋要让万邦,来贺——!”
嘹亮的军歌声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回荡,唯一配得上给陈应良当对手的李密则在叛军旗阵中惨叫,“让路?官兵怎么主动让路?难道真的有陷阱?是什么陷阱?楚公,你千万要小心啊!”
“怎么让开路了?”刚刚提着裤子回到了旗阵中的李子雄老将军也惊叫出声,“不合情理!再没经验的主将也不可能这么指挥啊?难道真有陷阱?!哎哟,老夫这该死的肚子啊,怎么又痛起来了?”
更加大吃一惊的还是杨玄感本人,看到隋军将士突然从正面左右散开,给自己让出入阵道路,距离隋军栅栏已经不到两百步的杨玄感这一惊自然是非同小可,下意识的勒住战马左右张望,生怕隋军布置得有什么阴谋诡计,地道机关。可是他身旁身后的叛军骑兵却没有这么快的反应,大部分的骑兵直接就冲到了隋军栅栏面前,刀砍斧砸,片刻间就把一大段的隋军栅栏砸得粉碎。
栅栏倒是迅速被砸碎了,叛军骑兵的冲锋脚步也无法避免的停顿了下来,杨玄感乘机大喝下令,命令骑兵队伍停止冲锋,重新整队,同时又催马小跑到了栅栏近处,在亲兵盾牌的保护下查看隋军情况。
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也没有任何的地道机关,在通往高唱着嘹亮军歌的报****阵地的道路上,只有区区三条一砍就断的绊马索拦路,之前拦在路上隋军将士则全部退到了道路两侧的远处,在远处脸色苍白的看着数量多达两千的叛军骑兵队伍。
“没陷阱啊?”杨玄感满头雾水,糊涂到了极点,同时一股强烈的便意也涌上了心头,让面对千军万马也毫无惧色的杨玄感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骂自己点背,偏偏在上阵时想要出恭。
“楚公,好象没什么埋伏啊?”旁边的亲兵也说道:“怎么办?是否杀进去?”
“敌人行动反常,小心点。”杨玄感稍一思索,忍着越来越强烈的便意吩咐道:“小跑前进,随时准备迎敌。”
命令传达,叛军骑兵队伍立即策马小跑前进,簇拥着杨玄感小心翼翼的奔向报****的阵地所在,时刻警惕着道路两旁那些隋军将士,那些隋军将士则是脸色苍白着纷纷后退,根本不知道该要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
同一时间的隋军旗阵中,李密的小黑脸也紧张了苍白色,既无比担心杨玄感的安全,又不知道陈应良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只能是求助的向李子雄问道:“李老将军,你经验丰富,依你之见,陈应良小贼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老夫也不知道啊,老夫南征北战四十年了,还从没遇到过……。”李老将军难得的没有倚老卖老一次,但谦虚的话还没说完,李老将军就已经忍不住脱裤子蹲下了,惨叫道:“快拿几面盾牌来,遮住老夫,哎哟,老夫拉肚子了,拉稀忍不住了。他娘的,老夫没吃什么啊,怎么会突然拉肚子……?”
听到李老将军的痛苦呻吟,眼角余光又瞟到李老将军屁股后面喷出了一摊黄水,李密先是有些幸灾乐祸,然后猛的全身一震,脱口叫道:“巴豆!难道是巴豆?!”
“巴豆?!”正在痛苦呻吟的李老将军大惊抬头,紧接着,其实绝对不蠢的李老将军也回过了神来,杀猪一样的惨叫道:“中计了!我们都中计了!老夫和楚公刚才吃的酒肉里,被陈应良小贼下了巴豆!他娘的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奸诈无耻的卑鄙小贼啊?!”
发现中计也晚了,带着强烈的便意,杨玄感已经率领着叛军骑兵队伍,小跑到了报国军自己埋设的三道绊马索前,距离同样被盾牌保护着的陈应良,也已经只剩下了四十步的距离。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应良和杨玄感各自下达了一条命令,杨玄感是命令士兵砍断绊马绳,打开前进道路,陈应良则是挥手制止报****的继续歌唱,然后推开盾牌策马向前,大喝道:“杨玄感,我就是陈应良,杀你两个弟弟的陈应良,烧你粮草的大隋报国军主将陈应良,出来答话!”
陈应良的白袍随风飘荡间,杨玄感也是越众而出,用长矛指着陈应良放声大吼,“小贼!我要杀你全家满门,亲手把你碎尸万段,为我的二弟五弟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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