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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月眸心闪过一道寒芒,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抬眼看看眼前已经渐渐失去神智的凤天清,临月沉默了须臾,嘴角慢慢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容,“她要来的话,就让她进来吧。”
宫澜闻言有些意外,却什么没说,只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不大一会儿,屋子仅有的一扇门被拉开,即墨舞衣站在门槛处看了看,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在这里做什么?”
“公主殿下现在是否很闲?”临月转头瞥了她一眼,“就算是很闲,也大可以随着女皇去御花园逛逛,这里可没有什么好风景可以观赏。”
一身红衣妖娆的即墨舞衣漫然走了进来,含笑的眸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还有角落里神情异常仿佛正在忍受痛苦的男子,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这个人就是六皇子?”
他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临月有些神色淡漠地看着她,“你是找本宫有事,还是找他有事?”
对于即墨舞衣这个女人,她连表面上的应付都懒。
“都不是。”即墨舞衣笑了笑,眸心闪过一抹异色,伴随着一缕幽香从周身散发出来,她悠然抬脚朝凤天清走去,“我是闲着无聊,得知皇后娘娘来了这里,觉得应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才心血来潮过来看看,若是打扰了皇后娘娘的好事,舞衣感到很抱歉。”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只怕是刻意盯着她的行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向算计她才是。
不过,到头来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算计谁。
“他身体里有药,此刻很危险,你最好不要靠近她。”临月抱着胸,斜倚在墙壁上,懒懒地提醒着。
“是吗?”即墨舞衣却显然并不惧怕,还饶有兴致地在凤天清面前蹲了下来,以一种非常好奇的口吻询问,“你是六皇子?这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皇后娘娘,所以被惩罚了?”
她的嗓音本就好听,这会儿刻意放柔的语调更添了几分柔媚入骨。
因为背对着临月,所以临月并没有看见她看向凤天清时,眸心浮现的魅惑诡谲之色。
不过,在凤凰山上待了半年,临月也不是只学了武功而已,在即墨舞衣对着凤天清一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本来还打算好心提点一下的,结果……呵,还是算了吧。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么,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虎不发威,个个都拿她当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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