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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扫视了一眼,见洪凌波脸红含春,耶律燕又是那副模样,微微蹙眉,也不动声色,淡淡说道:“小贼,别躲了,趁我还没发火,赶快滚出来。”
洪凌波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说。
过得片刻,易逐云仍是没有现身。
李莫愁在屋子里到处寻找,各个角落都没放过,但并未找到,又到榻边坐下。
耶律燕笑道:“师父,师兄没在这里。”
李莫愁哼了一声,说道:
“我还不了解他那性子?”
耶律燕伸出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两个手指交替高速颤抖,说道:“这是相公教我们的法子,让我们自己……我和师姐今夜没忍住,就互相……师父,相公真没在这里。”
李莫愁看了一眼,轻啐道:
“这贼子,端的没个正形。”
又闪身至门外,抬头望向阁楼屋脊,见有人影横卧在上面,又转回屋内,于榻边坐下,招手唤来洪凌波,令她同坐,笑道:
“都是女儿家,不必害羞?只是云儿若真要与你等共寝,却不可瞒我。”
又站起身来,
“凌波,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洪凌波只得亦步亦趋,跟了出去。
耶律燕见二人离去,起身出门张望,未见人影,又回到榻上,掀开被褥,只见易逐云身躯竟缩小了许多,心中一惊,忙探鼻息,又查脉搏,皆无反应,仿佛死去一般,更是惊恐万分。
但想他武功高强,怎会如此轻易被捂死?又见他身躯逐渐恢复常态,才算心安,低声嗔道:
“你吓死我了。”
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易逐云伸手拭去她的泪痕,笑道:“这是相公我的秘法,千万别告诉莫愁。”
轻轻吻了她一下。
耶律燕在他唇边轻啄一口,道:“还有个身着大红嫁衣的,等你许久,都哭了呢,此刻枕头怕是已然湿透。”
易逐云知她所言乃完颜萍,心头一酸,从床上拿过靴子套上,将她横抱而起,夺门而出,却见门口黑影转过身来,正是李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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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逮个正着,醋意大发,妒火中烧,低喝道:“贼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老实,还不快放下!”
耶律燕紧张万分,将头埋在他臂弯里。
易逐云见燕儿光着脚丫,并未放下,笑道:“莫愁,燕儿也是我娘子,我不能总让她独守空闺。”
李莫愁怒不可遏,喝道:
“你们竟敢联手骗我!”
纵身扑来,伸手便抓。
易逐云连忙后跃,躲过一抓。耶律燕趁机从他怀中跳下,光着脚丫跑回房间,只剩二人对峙,气氛紧张至极。
易逐云叹了口气,道:“你究竟想怎样?”
李莫愁冷笑道:“我想怎样?难道不是你该想怎样?”
易逐云道:“我想怎样你还不清楚?我想与他们共度良宵啊。唉……罢了,我还是去睡吧。”
飞身跃上厢房屋檐,又跳至屋脊,直奔阁楼房顶。到了阁楼屋脊上,将铺盖展开,躺下便睡,连练功的心情都没了。
他扭头望向下方,见李莫愁进入完颜萍房间,心中微感紧张,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看了许久,见屋内灯火熄灭,并无异样,方始放心。遂坐起身来,清空思绪,准备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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