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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蒙先生收为弟子,弟子是感激不尽的。说实话,对于林家,我都没有觉得有家的温暖。但自从投入师门之后,我有了家的感觉。在我心目中,先生师母便是我的父母,师妹便是我的……妹子。我对先生和师母的尊崇之心,对师妹的爱护之心天日可表。倘若这世上有让我林觉可以拿命去保护的东西,先生师母和师妹必在其中。学生也很想像先生和严大人那般被人高山仰止,被人尊崇备至。可是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吧,学生心向往之,却不能至。学生这一辈子,或许只能做些琐事和小事,或许只能为自己营些营苟小利。但学生想,只要学生这一辈子不做祸国殃民之事,也应该不负先生的教诲了吧。其余的事,学生真的做不到。”
林觉说的也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却也明确的告诉了方敦孺,你想我成为你那样的人,怕是绝无可能的。我就是我,我走我自己的路。你强迫我,那是没有用的。我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些事,破坏了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
方浣秋在旁听的默默的落泪。这段时间,她也知道林觉和爹爹之间的一些矛盾。特别是林觉为了救林家二伯和爹爹发生的矛盾,爹爹在家中也说过几回。每次都痛心疾首,说林觉辜负了他的期望。作为方浣秋而言,她自然不能评判谁对谁错,但她却明白,倘若林觉和爹爹的关系继续恶化,那么她和林觉之间的事情也就愈发的渺茫了。浣秋有个最为纯真的希望,那便是希望爹爹和林觉依旧和以前一样,情如父子一般,不要生出芥蒂来。可她也知道,这很难。今日林觉说出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来,自然是让她感动,但同时她也意识到爹爹和林觉之间的问题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方敦孺听了林觉的话,心中微感失望。不过,林觉之言发自肺腑,让方敦孺心里也好受了不少。回想这几年来,林觉确实处处对自己尊敬有加,孝敬有加。而自己其实也没给他太多的帮助。最近的事情林觉虽然有些出格之举,但说到底还是因为要救林伯年所致。从中可以看出,林觉其实是在践行他自己的心中的坚持,保护他身边的亲人。正如他所说的,倘若是自己或者是妻儿受难,林觉也一定会冲出来不顾一切的保护。方敦孺坚信这一点。
“你瞧,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的沟通解决的?听了你们师徒之间的对话,老夫都感动了。可惜我没那个耐心,不然我都想收个学生了。呵呵呵。”严正肃在旁笑道。
方敦孺并没有因为严正肃话而有所缓和,他盯着林觉沉声问道:“林觉,为师相信你对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的。这些话你不说我们也都知道。然而,面对严大人和为师的邀请,你却选择了拒绝。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说,你连变法之事也认为严大人和为师做的错了么?也不屑与我们为伍?”
严正肃闻言也面色凝重起来,两人都看着林觉等待他的回答。
林觉吁了口气,心道:“终于还是来了,这才是今晚自己被邀请来此要面对的正题。”
林觉思索着如何措辞才能解释清楚并且语气更为委婉。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这是关乎立场的大事。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严正肃和方敦孺是绝不会在立场上妥协的,自己如果表达稍微不慎,便可能被划归为反对变法的一派之中。那么,自己和方敦孺之间的关系便将急转直下,说再多温情的话也难以弥合了。林伯年的事已经说明了一切,方先生和严大人对变法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和热情,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饭菜好了,进屋吃吧。”方师母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将几乎凝固的紧张气氛瞬间打破。也让林觉松了口气。
“先生,严大人,咱们屋里边吃边说。”林觉起身笑道。
严正肃和方敦孺也站起身来并肩往屋里走,本来在外边还凉爽些。但谈论的这些事却有些敏感,不宜在外边说话。虽然箱子里没什么人行走,但还是小心为好。
桌上的菜其实也都是些寻常的家常菜而已。两盘青菜一盘凉拌蓟芽一尾鱼一盆河虾,外加一盆鸡蛋豆花羹就是全部下酒菜。酒倒是还不错,是上次林觉带来的好酒。林觉自然担当了把盏的任务,抱着酒壶给严正肃和方敦孺斟酒。
方浣秋搬了把椅子坐在离林觉两尺远的侧首,手里握着把团扇轻轻的扇动,在给林觉送来凉风的同时,也将一缕缕少女身上的清香送到林觉的鼻端。
严正肃和方敦孺碰了一杯喝干。林觉续上杯之后,捧起酒杯起身给方敦孺敬酒。方敦孺却端坐不动,抱着臂皱眉不语。
方师母以为方敦孺没看见,提醒道:“林觉给你敬酒呢。”
方敦孺道:“我还没瞎,我看得见。但这酒我喝不下。林觉,你先告诉我,为何你要拒绝来新衙门任职?我要知道真实的原因,不要搪塞我。然后我再决定这酒喝是不喝?”
方师母嗔怪的道:“喝个酒哪来这么多讲究,真是莫名其妙。林觉,师母陪你喝一盅。”
方师母端起了酒盅来。方敦孺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妇道人家,掺和什么?一旁坐着去。”
方师母毛都炸了,瞪起眼睛便要发毛,林觉忙道:“师母,先生和学生有要紧的话说,师母先歇歇去。师妹,陪师母去院子里凉快凉快去。”
方浣秋忙答应了,上前搂着方师母的胳膊往外拉。方师母嗔道:“谁又惹了他了?动不动便发脾气?是不是看我们娘儿两不顺眼?赶明儿我和秋儿回娘家去,或者回杭州去。眼不见心不烦……”
严正肃苦笑着拱手道:“大嫂,不要和敦孺兄置气,这段时间太忙了,很多事让人烦心,敦孺兄心情不好。还请担待。”
“呸!明儿衣衫自己洗。”方师母走到门口回头又补了一句,被方浣秋硬拉出了门外。
屋子里,林觉也有些尴尬。本来还不错的气氛,忽然间便急转直下了。对于自己拒绝之事,方敦孺的反应如此之大,倒是让林觉颇有些意外。
“先生。学生之所以拒绝,是为了先生和严大人考虑。我毕竟是您的学生。进入新衙门任职,会留下严大人和先生任人唯亲的口实。这会损害严大人和先生的威望。故而……”
林觉的话说了一半,便被方敦孺冷声打断:“少来这一套。你明明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却又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谁都知道我方敦孺和严大人都是对事不对人之人。我们用人也只用可用之人。你倘若不合用,我们也断不会调你进新衙门。你说这些,不过是敷衍我们罢了。”
林觉尴尬的挠头,这确实是他的敷衍之词。可是难道自己要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理由么?那岂非是大大的冒犯了。
“林觉啊,你实话实说便是。不必绕这些弯子。或者说你对变法之事不支持,便也直接说出来便是。新衙门是为变法而设,不支持变法者哪怕才高八斗也是无用的。本官之所以调你来任职,正是因为看了你的文章,和对你有所了解,知道你应该是对变法之事持支持的态度的。倘若是本官判断错误,那么收回成命也不迟。然本官想亲口听你说真话,而非假话套话。你也莫怪敦孺兄如此看重此事。你也不想想。变法之事刚刚开始,现在正式大肆鼓动宣扬之时。此刻身为敦孺兄的学生,却拒绝入变法机构任职,这将带来何种的舆论?站在你先生的立场上好好想想,你便明白了。”严正肃沉声道。
林觉缓缓点头,严正肃说的有道理。变法伊始,正是一鼓作气,正面宣扬之时。自己身为方敦孺的学生却拒绝去参与变法。光是这件事,不久后便会被有些人利用传播,成为攻击变法的舆论。方敦孺肯定是不希望此事发生的。倘若自己不是他的学生,他或许反而不必担心这一点。
“严大人,先生。学生对变法之事是持支持态度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学生从一开始便理解严大人和先生要改变大周目前窘境而实行变革的意图。诚然,我大周虽然看上去锦绣繁华,但内里却已经千疮百孔。如今大周国库空虚,财政吃紧。冗兵冗费冗官之象甚是严重,百姓日趋困苦。这种情形倘若不加以改变,我大周将面临极大的困境甚至危局。我听说,我大周养有百万雄兵,却对辽人的威胁惶然恐惧,这岂非是个笑话。天下财税十之七八归于养兵,到头来这些兵马却不能给予大周安全的保护,这简直不可思议。朝廷财税年年锐减,寅吃卯粮,东挪西拽,捉襟见肘。这岂是了局?另一方面,官员豪奢贪腐,朝廷用度无计,只将重担压在百姓身上,强加赋税,又岂是正途?在这种情形下,变法或许是唯一的出路,否则我大周将空有一副锦绣繁华,内里将腐蚀朽坏,风雨一来,大厦将倾。而所有这一切,都需要进行一次变革才能改变。故而,学生对变法是持着赞成的态度,也希望能够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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