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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茗蓦然站定,回身,看见萧公子正扶着水榭的朱栏不停地咳嗽,肩膀急剧抽搐着,身形摇摇欲坠,然而那个绯衣女子只是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不动分毫。
医者父母心,她终于忍不住返身走了过去。
“不……不妨事。薛姑娘自行回去吧,恕在下……在下不能远送。”一边咳嗽,萧楼主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但等他的手从嘴边放下时,指间却满是暗红色的血迹!
“外面风大,还请楼主先回房,我再给你细细把脉。”
青茗淡淡说着,一边狠狠地看了旁边漠然的绯衣女子一眼。
“公子血脉中的恶瘤,可是胎里带来的?”那只苍白修长的手伸出来,放到了药枕上,青茗轻轻将指尖放了上去,边诊边问。
“不错。自小,那些大夫都说,我是活不过二十二岁的。”萧忆情倒也看得开,淡淡一笑,“可你看,我也不好好地活到了二十六岁?”
觑着楼主苍白清俊的脸,青茗心里倒是微微一怔,心知虽然说得随意,但是为了延长这几年的寿命,眼前这个人不知受了什么样的苦。于是暗自叹了口气,细细摊开他的手,诊脉。
“楼里的墨大夫也说,这个病眼见的是没法治了。”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萧忆情笑笑,“真抱歉,让小姐来看这种神仙才能治的绝症,没的辱没了薛家神医的名称。”
青茗也是笑笑,将药枕收起,复细细端详了一回对方的气色,才道:“薛家女子是不外出行医的,我治得如何,和薛家的声名可无关系。”一边说,一边复又问了些细碎的起居饮食问题,以及平日常用的药丸,点头叹道:“公子原是一贯用心太过的人。”
她低头翻检药方,忽见里面有“天枫玉露丹”一味,不禁略微怔忡:“墨大夫之名委实非虚,虽说隐于草莽,医术却比大内御医不遑多让——以公子如此体质,能坚持多年操持楼中事务,大半仰赖墨大夫疗理吧?”
萧忆情颔首,叹息道:“是。不过近来连墨大夫也说,这病是膏肓了,他无能为力。只教我用内息运气调理,说是丹药的药力恐是无法到达内腑。”
“那我先开个方子,服用半月试试——本来药中有一味‘龙舌’,最是对公子病症,可惜生在洞庭君山绝壁,不见于人世已有五十年,恐怕已经绝种了吧……可惜可惜。”青茗也不客气,直直道来,一边提笔写了药方子,一边叹息,“恕我直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少操劳费神,公子这样的身体,能保命就是上佳的了。”
“这如何行得通?”对面的萧忆情微微笑了起来,“要我什么也不做,和现下就死了有什么区别?你看,才闲了半日,便又积了这许多。”他一边笑,一边复又翻开了旁边大堆的文卷书信,忍不住又拿起了朱笔。
“公子竟是不将自己的死活放心上的,那么我再说何益?”青茗也变了脸色,一把扯过他手中的书,扔到了一边,她不懂什么江湖规矩,自也不知在天下武林人看来,敢对听雪楼主做如此不敬的举动是意味着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手中的书还未扔出,脸颊一冷,两柄寒气逼人的利剑已经贴上了脖子。
“没事,你们退下。”对面的萧楼主脸色仍然是淡淡的,对着她身后不知何处闪现的两名黑衣人道。青茗怔忡之间,又陡然觉得寒气在瞬间褪去,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属下无礼,吓到薛姑娘了。”说话的却是女子的声音,青茗转头,看见一袭绯衣从廊下款款过来,那个被称为“靖姑娘”的女子走了进来,脸色淡淡地对自己招呼了一声,然后过去,抱起了案头的一堆文卷牒报,冷冷对萧忆情道:“近日你一直不让我沾手楼中事务,想来是对我有疑心不成?”边说着,边抱起文书走了出去:“这些我和南楚会处理。”
“抱歉,都是江湖习性,让姑娘受惊了。”看见阿靖离去,萧忆情竟是半天才回过神来,本来是面对生死也波澜不惊的眼神中,一时间也莫名地黯了下去。
在楼中过了一月有余,青茗渐渐对楼中几个经常露面的人熟悉起来:看上去风流倜傥却心计深沉的,是二领主高梦非;那个平日处理楼中事务的,则是三领主南楚。还有一些人,比如当日用剑对着自己脖子的剑客叫石玉,还有那个才十六岁的谢冰玉,听说本来竟是尚书的千金。
那些江湖门派,居然如此复杂。
那个绯衣女子阿靖,虽然也是楼中的领主,却不见她平日忙些什么。只是萧忆情对她却始终似怀了几分的忍让。女子的敏锐直觉告诉她,对楼主来说,这个绯衣女子是非常不同寻常的——即使是他平日看着她的眼神,都似乎有极重的心事在里面。
青茗常想:如果萧公子的病情再加重,那至少有大半是被这个女子累的。
那样风度气质的公子,其实完全不应该和那些江湖人士混为一类呢。那双拿着玉箫的手,为什么还会去做那些拿刀弄枪的事情呢?
或许是听了她的劝告,萧忆情这几天倒真是闲适了下来,不再多过问楼中的事情。
那一日,午后,她坐在花园的长亭里和他对弈,四周安静得只有风声。
“近日似乎是没见到靖姑娘的样子。”青茗拿棋子轻轻敲着水榭的栏杆,一边看着棋盘头也不抬地随口问,“她近来忙?”
“前几天她主动请命去了洞庭,去办一件事。”萧忆情拿了片白子,放到棋盘上,但是一说起这件事,似乎开始心不在焉,“你知道,她很能干,很多事情要她去才能做好。”
“洞庭……”青茗喃喃了一句,琢磨了半天才回了一手——萧忆情的棋力明显高出她许多,这一局眼看又是输了,她忽地想起什么,道:“对了,我说过的那味‘龙舌’倒也在洞庭……只是恐怕已经绝迹了。不然,倒是可以托靖姑娘去捎带一些回来。”
“龙舌,龙舌……洞庭……不好!”萧忆情却是一连重复了几遍,脸色忽然苍白,“她,她原来是……”他猛然立起,衣襟带翻了棋盘也不管,青茗正待询问,却发现一阵风吹过一般,那个轻裘缓带的萧楼主已经不在当地。
她忍不住轻叹,想不到这个病弱如此的人,居然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的速度和力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武功”?
“什么?萧楼主要出门?”半日不见那人,心里竟有些放不下,不由四处打听。知道她是请来的医生,好容易才有一个丫头怯怯地告诉她,仿佛担了天大的干系。
“那如何使得!他那样的身子,还能禁得起车马劳顿?”她大惊。
“楼主想做什么事,哪里能挡得住。”丫头叹了口气。
青茗顿足,转头就往外跑去。在白楼下,她好不容易赶上了正领着手下要出发的萧忆情,一把上去拉住了马头,差点被带得一个趔趄跌倒,却不肯退让:“萧楼主,你一定要去,也由得你,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只是去洞庭一趟而已,江湖中的事,和姑娘无关。”他竟换上了一身劲装,英武逼人,眼里发出了刀锋般的冷光,让青茗不禁有些陌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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