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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他身边,此时就是种无法实现的奢望。
头上像扣了个钢铁铸就的帽子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又闷又痛,眼泪无数次涌上来,被我强咽回去。乱七八糟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在眼前,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却总是控制不住。
我不能总是哭,因为哭除了证明我的软弱无能,对于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而且疼爱我的人不在,我哭给谁看!
可是,除了哭,我又能做什么呢?
人长大了真不好,各种无奈,各种疼痛,各种难题,各种忍耐。
而受众多学妹学弟敬仰、也对自己取得的小成绩颇有点小骄傲的我,在经历种种事情之后,也终于明白,自己其实是渺小的,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甚至连自己的爱情都保护不好。
面对这样那样的难题,我除了依靠父母、仰仗大哥,完全没有独立解决的能力。
在他身边时,我都没能为他做什么。如今离的远了,我更是望尘莫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哥叮嘱的那样,照顾好自己,乖乖的等他回来。
尝试着拨打大哥的号码,一个冰冷的语声机械的提醒我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心脏像是被无数只针扎。
大哥在哪里?什么时候出去的?和谁在一起?他安全吗?衣服穿得够不够,会不会冷。。。。。。
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是说好了相信大哥的吗,为什么还要想这些无法确定的事情呢?我回答自己,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想这些,只是因为控制不住,不得不想。
睁开眼睛,是微信对话框里没有回应的消息。
闭上双目,是大哥站在阳光之下朝着我笑的妖孽,他伸出略带薄茧的右手,低声唤我,“宝贝,来。”
心口酸酸的发疼。
大哥,你在哪,我好想你!
这才只是一夜而已,已经如此难捱。未来还有两年啊,让我如何挺过去!
我想我真是没用。
丧打游魂的过了一上午,微信置顶的对话框里空空如也,电话拨过去,仍是那个冰冷的机械提示音。
心在不断下沉,担忧更加沉重。
好几次,脑海里都出现之前的那场山体滑坡时的情景——大哥一身泥水抱着滕静在狭窄的人工通道中走出来。
如果那一切重来一次,我该怎么办?
心里缠着一团乱麻,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
对于大哥安全的担忧达到顶峰。
恍恍惚惚的去给本院大二上课,讲着讲着,突然就断篇儿了,心思不自觉的就转到大哥身上,恨不能背插双翅,什么后果也不计的,直接飞到定位的那个地方,亲眼去看看他好不好,然后把他带回来,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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