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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年道,“我开了空调。”
郝燕无奈,只好低垂下眼睛,尽量保持冷静,不去看他浴巾下方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不过眼角余光里,总还是会看到一些。
光影之下,除了他胸腔结实的肌肉线条,还有那些留在皮肤上的疤痕。
上次在壹号公馆,秦淮年因为欲求不满只好向她卖惨的时候,就没有瞒着她,所以此时也没有再遮掩。
郝燕看到那些疤痕,就忍不住想起他一个人在纽城经受过的那些折磨和艰辛。
每次想,她都很心疼。
他历尽千辛万苦,才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郝燕目光盈盈,关切的问,“秦淮年,我听说那东西很伤身,你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秦淮年勾唇,却是一脸促狭,“别担心,我身体好的很,郝燕,你要不要试试?”
“……”郝燕张口结舌。
这人脑袋里想的都是那些,她耳根子都发烫了。
秦淮年没再逗她,随口问了句,“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半天没接电话?”
“下楼倒水了。”郝燕回,没有隐瞒他,“刚好席臻回来了,他喝多了,和他说了两句话。”
秦淮年敏锐的捕捉到重点,镜片后眼睛眯起,“喝多了?他有没有酒后耍流氓?”
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秦淮年信任郝燕,是很放心的,知道他们各自有房间,但想到自己女人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他还是很不爽的。
郝燕迟疑,“不算吧……”
秦淮年追问,“那他耍酒疯了?”
郝燕斟酌了下,求生欲极高的她,没敢告诉他席臻把她扑倒在沙发上的事情,只是避重就轻道,“不是,就是可能喝的有些多,刚刚差一点帮我当成已故的女朋友了……”
秦淮年眸光微凝了下。
他蹙眉问,“郝燕,席臻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好的事情?”
郝燕愣怔的摇头,慢半拍的想起来,“啊,我还没和他说……”
她和席臻是一对假夫妻,两人约定好的,在协议期间,为了避免外人口舌,两人除了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外,其余都是互不干涉的。
所以,这件事她就也忘了和席臻提。
秦淮年听后,眉头又蹙了蹙,然后微不可察的笑了下,“我知道了。”
郝燕:“……”
随后秦淮年转移了话题,聊了两句,就和她说晚安。
挂了电话,郝燕抿抿嘴角。
她总觉得秦淮年那个笑有些不正常,莫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过也没琢磨太久,实在是太困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
席臻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视线越过玻璃,望着天边的浮云,思绪飘动。
昨晚的画面仿佛定格在脑海里。
席臻酒量很好,应酬时醉的几率很低,之前秦屿不怀好意的想要灌酒,他最后也能保持清醒。
所以,昨晚喝得那些酒,其实并不足以令他醉。只是当看到郝燕走下楼来后,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装醉了,或许是想要能再喝到她做的解酒汤,又或许是想要寻求一些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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