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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妈是在父亲去世后才改嫁的,退一万步说,哪怕离婚之后带着女儿改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有道理,要被他们放在这里口诛笔伐。
姜竹沥的心突突跳,她第一反应,是找高中的教务处电话。
这种情况十分异常,高中时教导主任对论坛内容管得很严,那多多少少,关系到一个学校的脸面。
可她试探着打了几个,没有人接。
姜竹沥在电话的忙音里愣了半晌才迟迟想起,现在是深夜。
周遭一片寂静,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电脑屏幕,只能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姜竹沥不知道,那些帖子为什么会再一次被挖出来。然而更重要的是……
她看着帖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仔细辨认场景里模糊的人影。
那绝对不是明含。
她浑身发抖。
——绝对不是。
***
姜竹沥离开以后,段白焰开始发烧。
他的感冒来势汹汹,这场病从南半球病到北半球,到后半夜,他难受得厉害,爬起来吃药,昏昏沉沉的,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点开看,是姜竹沥发来的。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你也是,晚安。”
后面缀了一个傻不拉几,但特别特别乖的颜文字。
段白焰唇角微勾,极轻极轻地笑了笑。
他有种冲动,想打个电话回去。
高中时,他就很想坏兮兮地在半夜给她打电话。他知道她家教很严,所以总是在想象,她藏在房间里,想要高声心里又怂,小心翼翼地跟他说话的样子。
以此为铺垫,他做了一个舒爽漂亮的春。梦。
是江连阙小黄剧本里的内容,漂亮女学生和斯文败类教授,他戴着禽兽标配的细金边眼镜,斜斜地扯着嘴角,一边扯领带,一边把她按在办公室门上,声音低沉,热气落在她脖颈间:“还跑?还想跑哪去?嗯?”
她的背死死抵着门,两只手臂挡在脸前,气喘吁吁,两颊通红,被欺负得眼泪汪汪。
“你不准……不准再亲我了……”她小声嗫嚅。
他置若罔闻,舔舔唇,低下头,正要继续啃。
被床头的手机震醒。
……妈的。
段白焰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人。
他皱着眉头,被陈塘魔音穿脑:“段白焰!”
他哑着嗓子,按捺火气:“……干什么。”
陈塘噼里啪啦,像一只豌豆射手:“你现在能联系上姜竹沥吗!倪歌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她告诉我,她昨晚通知完姜竹沥,竹沥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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