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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摇了摇头道:“这样的事以后只怕还多着呢,你收着吧。反正一进一出都是自家的口袋,不要紧。”
林安腹诽,既是自家的口袋,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姑奶奶发话,林安不敢不从,拿着钱乖乖去入账了。
不过他还是退回去许多,理由是他给的成本价,不必要这么多钱。
林玉滨拿到了布料,又得了尺寸,便把家里丫鬟召集过来一起做衣裳,她也学着裁衣。
林玉滨刺绣的手艺还算不错,绣个荷包或桌屏不难,但裁衣还真没学过。
映雁手把手的教她。
针线好的人一通百通,她又手巧,没几下就做得有模有样了。林清婉坐在一旁算账,看了不由汗颜。
幸亏她身边有白梅和白枫,如今她又是一家之主,针线之类的不必她亲自动手,不然铁定露馅。
婉姐儿会女工,她不会啊。
林清婉低头看着账册上的字迹,长舒一口气,幸亏她会模仿字迹,感谢祖父的严格要求。
林清婉静下心来继续算账。
给他们的衣服要好做得多,因为不必刺绣,只要将衣服裁好再缝上就行。
林嬷嬷指导她们将衣服裁宽一些,然后用线收起来,以后人长大了可以放一放,免得一两年便要换衣服。
林玉滨听得惊奇不已,“衣服还能这样做?”
“不说贫苦之家,就是中等人家也耗不起一季一换,大多是一件衣裳穿几年,”林嬷嬷察觉到林清婉在有意教林玉滨这些庶务,因此也细细的解释道:“俗话说得好,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姐儿穿完妹妹换,总之一件衣裳能穿得久着呢。”
林玉滨咋舌。
今日的事让林玉滨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使她心神震荡,一晚上都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沉浮,以至于第二天上学时有些打不起精神。
但在学堂门口碰上男学那边的男学生时,她瞬间回神,想到昨天小姑教她的法子,她便骄傲的挺起胸膛,踩着凳子走下马车。
看到林玉滨,以周通为首的男学生们便嗤笑一声,故意弄出声响来吸引林玉滨的注意力,然后在她看过来时面露不屑,跟同伴交头接耳的低声细语。
和往常羞愧的躲起来不同,这一次林玉滨直直地看过来,然后在他们的目光中抬起头颅,脸上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在对方一愣的时候扭过头去,对她身旁的丫头道:“我们走。”
明明林玉滨什么话也没说,也并未跟人交头接耳,但几人还是烧红了脸,心中又羞又恼,不知道她为何露出那副表情。
林玉滨骄傲自信的走进女学,并不理会男生们的羞恼。
映雁提着书箱把林玉滨送到教室,然后便躬身退下。
小姐们的丫头都候在门房那里听宣,不能随意在学堂内走动,就和隔壁的男学生们的小厮一样。
尚家三姐妹在林玉滨身后进教室,丹竹跟林玉滨坐在一起,她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林表姐,你猜刚才我在门口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
“看见周通和卢琢他们站在门口,脸色非常难看,眼睛都红了,也不知谁欺负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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