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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名军卒如狼似虎的将刍家老爷子,同时也是池山县的第一高手,像条死狗似的抓住,当众就剥下他的护身衣甲,紧接着就拖到城楼里扣押起来,池山县的县令、县尉、主簿等官吏都吓得胆颤心惊,脸色惨白,心想这位将爷也太混帐,却无一人敢说什么。
他们没想到从鹤川岭过来的这位军爷竟然跋扈到这等程度,他们想着刍家后续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但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就没有一人再敢出声质疑一句。
而随刍嗣明过来的几名刍家扈从,虽然都有通玄境的底子,但此时看家主都落到人家里,又哪里敢再有半点放肆?
这些扈从慌不迭的将刀剑撇藏到身后,生怕流露半点敌意,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你们怎么还在池山县?”陈海瞥眼看向沈坤、赵山他们,故作不悦问道。
“回禀陈校尉,池山县已派人传信盐川,我们看池山县混乱一片,想着整顿、疏通驰道以迎援军要紧,就留了下来!”赵山、沈坤照着他们此前商议好的说辞,一唱一和的糊弄池山县的官吏乡绅。
见第一批进城的军使,与陈海他们认识,还以陈校尉相称,县令、县尉、主簿等人,对陈海这个“陈校尉”的身份也再无质疑,更没有人敢说上前查验他们的印信。再看陈海杀气腾腾,甚至连这“陈校尉”到底姓甚名啥、隶属于哪部精锐任职,都没有人想这时候站出来打听一下。
陈海他们此前截杀鹤翔军的信使,只得到两枚普通小校的印符,想要伪装更高级别的武官将校,直接掌握池山县的控制权,就只能靠着装腔作势,令池山县的大小官吏不敢当面质疑他们的身份。
陈海冷冷哼了一声,好像是对赵山他们的回答不满意,说道:“你们且看着池山县的兵马疏通驰道,池山县南北百里,要敢再出现有半点的壅塞,小心颈上头颅不保!此外,再送些酒肉到城楼来,爷爷在鹤川岭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这撮尔之地,受这鸟气!”
说罢这些,陈海就怒气冲冲返身折回城楼。
他要将架势做足,剩下的事,留给经验老道的赵山、沈坤,跟池山县的官吏纠缠。
赵山、沈坤等人,带着县令等一群官吏,往县衙走去,周钧、吴蒙亲自带人守在城下,防止有人接近南城楼。
齐寒江等人看守着被扣押下来的刍嗣明,看到陈海走进城楼,都满脸兴奋的站起来,压着声音喊道:“爷,今儿寒江是真服了你……”
齐寒江等人皆是江洋大盗或流寇出身,以为他们在被抓之前所做的事情就已经够胆大妄为了,但今日看陈海的表现,才真正是叹为观止。
陈海实力是强,但在强者为尊的燕州,陈海此时的修为也只能算是底层武修,武威军中,千武校尉一级的将校,修为差不多个个都在陈海之上。
齐寒江他们修为是不强,但对玄修强者也谈不上有多敬畏,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在河西境内做奸犯科、流寇地方了。
然而陈海今日敢用这种手段,竟然还真就能将池山县的控制权拿下来,以待大军南下,齐寒江一伙大寇贼头,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也是满心兴奋,心想这才有资格当他们的头领啊,都磨拳擦掌等着跟陈海干一番大事业。
陈海微微一笑,走到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团破布的刍嗣明面前,笑问道:“刍爷嘴巴还硬着呢?”
虽然刍嗣明被抓到城楼里,看诸多寇奴溢于言表的难抑神色,已经看出这伙人不是什么援兵,但他这时候已经是呼天不应,喊地无门,只能任陈海他们宰割。
“他身上都搜过一遍了?”陈海扭头问齐寒江他们。
“都扒了一遍……”齐寒江将他们刚才从刍嗣明身上扒下的灵剑、灵甲、灵戒、丹囊等一大堆东西,都捧到陈海跟前来,他们就给刍嗣明留了一条短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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