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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重生到哪不行,非得是民国,兵荒马乱,人命如草芥,几年后穷凶极恶的小日本就要全面侵略了。
哦,对,记忆里去年的九月,今年的一月,小本日就已经跟中国做过两场了。
如果小日本真的跟抗日神剧里一样,左重也不介意手撕个一两个,可1930年代的鬼子不是那些神剧里的罗圈腿,斗鸡眼!这是在侮辱那些牺牲的将士。
左重两眼无神的坐回了床上,以后该怎么办,那肯定是要跟地下党走,总不能自绝于人民吧,这点觉悟,接受了多年教育的左重还是有的。
果党没给他九年制义务教育买过单,也没有给大学四年的奖学金买过单,更没有为他家附近的公路、高铁买单。
再说了跟微操大师一条道走到黑,就算赶跑了鬼子,然后呢?去功德林当研究生?去研究永动机?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可问题是,左重回忆了好几遍,尴尬的发现没人发展他,警校中的学生中也没有什么秘密组织。
不是说,天下无人不通地下党么!
悲哀啊,看来前身没有被拉拢发展的资格,或者没有被发展的条件,想想也是,专业警官学校的审查肯定很严格,地下党也是以潜伏为主,谁会闲的发展一个普通的小学员。
就在左重胡思乱想的时候,操演已然结束,各学员队已经被各自的区队长带回宿舍区,外面渐渐嘈杂起来。
左重赶紧躺倒床上,不过没有装睡,在这帮已经接受了两年训练的警官们面前装睡,绝对是最愚蠢的选择。
就在左重思考以什么方式面对往日熟悉的朋友时,两个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个是好友邢汉良,一个是老大哥班军。
邢汉良也是浙江人,标准的花花公子,班军是老行伍,平时很照顾左重这些小老弟,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微笑的左重。
邢汉良惊喜的喊道:“左重醒了!”
这一叫不要紧,大家一拥而上,摸摸脑袋,摸摸耳朵,仿佛他是个什么珍稀动物似的,也难怪,在宿舍中左重年纪最小,平时大家都很照顾他。
“我说各位老兄,我就是身体不适,用不着如此吧。”左重只能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这场面太过和谐,有点吓到他了。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是装的吧,定是懒得操演。”始作俑者邢汉良断定。
班军笑骂:“邢汉良,卫生科的医生说的明明白白,左重就是高烧,要是被队长们听到,这可关乎到左重前途。”
此时他们已经算是毕业,可还没有分配至各地警署,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听到这话,众人这才作罢,放过了左重。
左重刚想感谢,没想到班军话音未落就狠狠的揉了下他的脑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那日可把弟兄们吓坏了,跟木头桩子一样倒下,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
可不死人么,要不然我也不会鸠占鹊巢重生到民国,左重心里无奈的想着。
怕言多必失,左重转移话题:“小弟我迷迷糊糊好几天了,难道我等还未分配?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班军摇摇头:“许是上峰另有计划吧,你正好安心养病。”说完给左重倒了杯热水。
邢汉良将武装带取下,随手扔到了床上,端起一缸凉水,顿顿顿的喝下去,用衣袖一擦嘴就爆了个大料。
“屁的另有计划,还不是尝到了第一期学员的甜头,内政部里争的头破血流,官司都打到委员长面前了。”
听到邢汉良这么说,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有机灵的赶紧送上一张椅子,还有人很狗腿的扇着风,让他坐下细说。
邢汉良也不客气,享受着地主老财的待遇,说起不知从哪打听到的秘闻:“两位校长开班警官学校,教授东西方之先进警政知识、制度,已经两期四年了。
第一期的诸位学长,进入各地警署和内政部之后,立下了不少功劳,咱们呐,都成了香饽饽了。”
左重点点头,参照脑海中的记忆,发现邢汉良所言不虚。浙江警官学校的授课在这个年代非常专业。
所学课程分法政、警政和军事,要学习三民主义,法学通论,宪法,行政法,刑法,刑事法,国际法,逻辑以及应用心理学,自然科学,法医学,指纹,侦探学等等。
除此之外,甚至连军事上的地形识别,驻军以及行军警戒、劈刺、体操、拳击等等都有涉猎。
虽然只有短短两年,但这些学员已经算得上高精尖的人才了,也难怪邢汉良说各部门要争夺这些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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