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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失语,容景轻笑,对她温声道:“你去看看嫂嫂,我陪爷爷待一会儿。”
云浅月知道他这个爷爷和容景这个孙女婿亲得很,见到他就眉开眼笑,见到她就黑脸包公,她撇撇嘴,转身自己离开。
玉子夕一阵风地追了出去,跟着云浅月身后笑嘻嘻地问,“姐姐,你明日真带我去出征?”
“你要是不想去也行。”云浅月道。
“自然想去,我这就去和我那些美人辞行。”玉子夕扔下一句话,转身没了影。
云浅月揉揉额头,自然不能将玉子夕留在京中,以免夜轻染打他的主意。他就算自小被玉子书代父教导,但这里是天圣,是夜轻染眼皮子底下,东海的势力虽然有,但也不太深,他和容景离开,他若是算计他,还是容易,既然他不想回东海,不如她就将他带在身边,也放心。
来到西枫苑,有婢女等候在门口,迎了云浅月进去。
七公主见她来到,从床上下来,气色不是太好,但眼中是真真切切地欢喜,“妹妹来了?”话落,欢喜褪去了些,有些忧心地道:“我听说皇上下旨,要你挂帅兵马大将军出征南梁。你……”
“嫂嫂不必忧心,我应付得来。”云浅月笑了笑。
七公主点点头,自失地一笑,有些黯然地道:“是我多虑了。你本来就有本事,更何况这次出兵景世子是军师,你们在一起,到不必忧心。”
云浅月不置可否,对她道:“怎么又动了胎气?我给你号号脉。”
“我这副身子不争气,都过了最初的月份了,还是不禁折腾。”七公主点点头,将手递给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给她把脉。
“母妃在府中的时候,三两日便给我号脉,一直吃着她开的药。”七公主道:“母妃刚离开几日,我就又让人担心了。”
云浅月把脉了片刻,放下手,对她道:“娘亲开的药方呢?给我看看。”
“茶儿,将母妃开的药方拿来。”七公主吩咐一句。
刚刚那名迎云浅月进来的婢女连忙清脆地应了一声走了下去,不多时,拿来一叠药方,对云浅月道:“王妃开的药方奴婢一直好好保存着,每三日一换,换那日歇上一日,药都是我亲手煎的。”
药方大约有二十多张,显然从玉青晴来了之后就一直给她着了。
“妹妹,我是否有什么大病?我问娘亲,娘亲说没有,只是我体弱,宫体寒,这是常年在宫里不见阳光所致。所以怀孕要比常人苦,难以负荷。”七公主盯着云浅月,紧张地问。
云浅月将药方还给那个婢女,笑道:“娘亲说得正是。你以前住在宫里那个地方在阴面,寒气重,十几年下来,侵了身体,没怀孕不觉得,也不是什么病,就是畏些寒而已,可是如今怀了孕,便承受不住了。”
七公主松了一口气。
“我明日要点兵出征,会让荣王府的爷爷过来这府中小住,陪爷爷下棋。他会带过了一个府中医术精通的老人,叫做药老,以后就由他帮你调理身体吧!”云浅月道。
“不用,娘亲交代了,这些药方让我轮流的吃。到产期的时候就没什么大问题。”七公主摇摇头,“我知道药老,一直跟随景世子,还是你们带着吧。”
“娘亲的药方虽然轮流吃不错,但也保不准有个意外变化。就这样吧!药老可以照看你,也可以照看两个爷爷。”云浅月道。
七公主闻言不再推辞,点点头。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期间七公主肚子被踢了一下,她欢喜地让云浅月听,云浅月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里面的小东西果然又踢了一下,正踢到她耳朵上,那种感觉分外奇妙,她顿时欢喜不已。
二人便聊起了孩子,云浅月说她得闲的时候,可以给小侄子做一身小衣服。七公主笑她,兵马大将军哪里有那个空闲。
二人不知不觉聊了一个时辰,云离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二人聊得欢,笑着道:“景世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妹妹明日要启程,早些回府准备吧!”
云浅月这才止住了话,起身站了起来,跟七公主告别,出了房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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