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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海棠闷闷不乐的给穆青衣整理衣衫,自方才那一幕,她脸便没有晴过。
“为甚不开心?”穆青衣扫了她一眼,好奇的问。
“奴婢不敢说。”
“让你说就说,绝不会告你编排主子。”无疑,海棠的臭脸肯定和两兄弟有关。
犹豫了一会儿,海棠终于启口:“世子爷和二爷,一个好色,一个贪财,刚刚那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安排的……”
“小孩子喜欢搜刮漂亮器物,本就是天性使然,你别想太多了。至于穆青祺……你怎么就看出他好色了?”
海棠噎了噎。她总不能说那小子死盯着自家姑娘肌肤看吧?姑娘面子也挂不住啊!
“你没见他带的都是丫鬟吗?人家十二三岁的少爷带的可都是小厮,偏他身边围一群美婢……”
穆青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了半晌才道:“那是穆青庾的丫鬟,小孩子身边总是要多些人才好,小厮笨手笨脚的,哪里有丫鬟仔细?”
可他死瞅您肌肤看,耳根都红了!海棠揪着裙子,嘴抿成倔强的一线:“反正世子爷就是好色。”
“犟驴!”慕青衣弹了她一指头,心情大好。
赵氏定然不喜小儿子亲近她吧?倘若知晓自家小儿子跟她走的近,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慕青衣一想就笑眯了眼睛。
“姑娘,仍旧冷着牡丹么?”晚间,海棠一边给穆青衣擦头发,一边问。
“先放着,总要痛很了才记得住。”穆青衣阖着眼,慢悠悠答。
她说完便不言语,海棠虽然有许多话想问但见她那模样只得乖乖闭上嘴巴。不一会儿,头发擦干了,海棠又用牛角梳梳顺了,再不碰头皮的细细梳了一百下。梳完的时候穆青衣已经睡着了。
“姑娘,到床。上歇息吧。”
“好,你也歇着。”
摇摇晃晃上了床,眼角瞄见缩在角落里的毛球,微微一笑,手一勾便将它揽在怀里,抱小孩似的抱在臂弯。
海棠见状心头泛酸,恨不得把自己也变成猫睡在穆青衣咯吱窝。她酸溜溜的放下帐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连知了也没了声息,睡的正香的穆青衣却受惊似的忽然睁眼。
空洞的双眼盯着帐子看了许久,好半晌神采才渐渐聚拢,三魂六魄归位后第一感觉便是浑身汗涔涔的,十分难受。尤其是胳膊弯,小白就是一火炉,沾着些便火烧火燎的烫。
将小白推到里边,她坐起身来,低唤了几声海棠,外间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个瞌睡虫。
穆青衣无法,自己蹑手蹑脚下了床,就着茶壶里的冷茶灌了几盅,好在夜间备下的都是淡茶,不然她这一晚上怕是再难入眠了。
屋里燃着的香味道虽然淡,可关门锁户大半个晚上,空气闭塞,难免沉闷滞涩。又加之五月的热度,着实难耐。穆青衣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半扇窗。
外边带着荷花清浅香味的凉风迎面扑来,沁人心脾。吹了半柱香的风,倦意袭来,穆青衣这才爬上了床,窗户却是未关。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呼吸不畅,眼猛地一睁,瞳孔里倒映出一张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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