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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兮毫不犹豫的指着近处的建兰,实用且好养活,她没问为何只能存一盆,文人的无聊问题。
白易得了答案,大笑着伸手将案几上另一株兰花给扫落下去,瓷质的花盆一触地就“嘭”的碎裂开,包裹着泥土的青绿色兰草跌落在地。
白玉兮见到地上的狼藉愣了愣神,倒是没想到他会将另一盆毁了,但也没有太过诧异。
她恰当好的露出不解的表情,望着好似很高深的白易。
“不破不立,父亲也只是想活的久些。”白易似感叹着,瞥向不做声的女儿接着道:“怎么今日从胤王府回来了?”
白玉兮还未回答,他又自顾的自语道:“皇上派了太医留了宫中的内侍在胤王府,你是担心府上出事了,还是你为胤王查探我的虚实。”
白玉兮心中一跳,“父亲真是多心,女儿只是很久没回府了,今日太医说胤王身体康复了不少,不用女儿随时照料,故而回府探望父亲和祖母。”
“胤王的身体好些了?”白易将心思放在了胤王的病上。
“确实,再施针治疗半个月应当能康复。”她适时的将上官空月商议好的时间说了出来,只是说的不那么肯定。
白易眼中闪过诧异,没料到自己的女儿医术如此了得,他刚才本想将朝中的事告诉她,只是到了嘴边又觉得她是个女孩。
再者现在她在胤王府,白易摸不清女儿是不是和胤王一道了,他放在玉兮身边的两个暗卫现在已经不听自己的话了,朝中的事还是不能让她知道。
“刚才见爹爹摔落兰花,心情不佳,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白玉兮试探着。
她不想这便宜老爹做了触怒皇帝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连累被斩,得先知晓,也好想想挽回方法和逃跑的路线。
“你这女孩家打听这个作甚?”
“女儿只是关心爹爹,爹爹不愿说便不说就是。”她半垂着眸子,伸手摸着建兰的叶子。
白易哑然叹道:“确实是件恼人心烦的事,半个月前汀州水患,当地的官员隐而不报,现在汀州百姓聚众暴乱,在治理上颇费周折,为父是在忧心此事。”
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事情,水患,做了多年的丞相还会解决不了水患,白玉兮暗忖。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父女两各有隐瞒,一老一少两只狐狸互相试探,最后都没从对方探出有用的消息。
白玉兮侧身躺在榻上,心中想到白易摔兰花时的那句话,他想要活着,那就是有人想让他死,能轻易让白相死的也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
君臣离心,君让臣死,臣欲破釜沉舟,现在用建兰自喻,用墨兰比作帝王或者以前的他,不破不立。
不行,伤脑筋,“浅浅快给我揉一下,脑袋疼。”
近来浅浅学了她教导的按摩指法,一按起来特别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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