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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人立即退了出去。
“都是些蠢货!”皇贵妃眼中满是不屑。
“可不是!”一旁的霜秋笑道。
“哼!”贵妃冷哼一声才道,“霜秋,你让冯清州派人把本宫的肩舆抬来,本宫要去咸福宫!”
“娘娘您要去见那魏贵人?”霜秋微微一惊。
“魏贵人?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贵人罢了,也值得本宫亲自去,本宫是要去瞧瞧拂柳,本宫见她今日似乎脸色不好,也不知是不是龙胎出了岔子!”皇贵妃说到此,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是,娘娘!”霜秋应了一声,立即去找冯清州。
皇贵妃等人到了咸福宫中时,天色已不早了,她吩咐众人候在外头,只是带了霜秋与冯清州进去。
拂柳正在用膳,见皇贵妃进来了,头也不抬,仿佛像是未曾瞧见她似的。
“小主……”巧儿轻轻扯着拂柳的衣袖,见主子毫无反应,浑身都在发抖,生怕皇贵妃一个盛怒下来,便让她们受罚。
“你们都给本宫退下,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皇贵妃见拂柳如此,脸色微变,随即喝退了所有的人。
“是!”霜秋与冯清州立即退了出去,就连拂柳身边的巧儿也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你这是何意?”皇贵妃看着还在喝汤的拂柳,沉声道。
拂柳手中的汤勺微微一抖,她抬起头来,看着贵妃,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又轻轻擦了擦沾在唇边的汤汁,才道:“这便要问娘娘您了!”
“问本宫?拂柳,你是何意?”皇贵妃深吸一口气问道,但是心中却甚为不安。
“娘娘,嫔妾不知还该不该相信娘娘!”拂柳看着皇贵妃定定地说道。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忘记了本宫与你的约定?”皇贵妃微微一滞,随即低声喝道。
“不是嫔妾忘记了,而是娘娘您忘记了!”拂柳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再也隐藏不住了。
“拂柳,你只怕是误会本宫了,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你不要听她们胡说。”皇贵妃此时再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气焰嚣张,反而有些讨好的意味。
“谁也不曾在嫔妾面前胡说,是嫔妾傻,才会信了娘娘您,却差点让腹中的孩子死于非命,娘娘您敢说,当日不是您派人在宫道上撒了水,故意拦住了皇后娘娘?”拂柳语中甚是激动地说道。
“你——”皇贵妃微微一滞,片刻后才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你当本宫愿意这么做,本宫也是迫于无奈,若是不惊险一些,皇上又怎么会彻查此事!又怎能嫁祸给皇后?又怎能让皇上治皇后的罪?”
“可事到如今,皇后丝毫未曾受损,反倒是嫔妾更受皇上的厌恶!”拂柳颤声道。
“你如此着急作甚,往后还有的是机会,只要除掉了皇后,本宫便能母仪天下,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会让他当太子,让他继承皇位,而你……也能母凭子贵,与本宫一道母仪天下!”皇贵妃眼中闪过一抹狂野之色。
“母仪天下……呵呵……呵呵呵……”拂柳闻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满是凄凉,满是悔意,满是怨恨。
“你——”皇贵妃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你可知,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拂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猛地拉住了皇贵妃的手。
“你这是作甚?”皇贵妃脸上有了一丝慌乱,从拂柳的疯狂之中,她已然猜到,拂柳腹中的孩子定然是出事了。
“你可知道,我后悔了,我千错万错就错在与虎谋皮,原本便知道你心狠手辣,却还与你狼狈为奸,到头来陷害皇后不成,反倒把自个儿和孩子都搭了进去!”拂柳厉声道。
“你给本宫小声些!”皇贵妃喝道。
“小声?为何要小声?我偏偏要这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是你要陷害皇后,是你让人在那酒中下了三枝九叶草,是你让我装作身子不爽快,请了皇上去,我们说好了,让皇后来咸福宫拦住皇上,那么便不会对我的孩子有丝毫的伤害,可你骗了我,你可知,我那日与皇上拉扯后,动了胎气,现在孩子虽保住了,可……太医说孩子受了损害,一个不小心便要胎死腹中!”拂柳凄厉的声音在内殿中回荡着。
“我怎么听着外头似乎有些吵?”东配殿中,若研有些疑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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