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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时候,微恼的时候,漠不关心的时候,云淡风轻地回顾着自己身世的时候,安慰鼓励对方的时候,还有就是说他喜欢她的时候,每一个语调都那么让人沉醉。
这几天每晚打电话几乎成了彼此的习惯,她会说很多话,他有时候会问几句,有时候只“嗯”、“嗯”地应着,有时候又会被逗笑,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聆听。此刻,艾景初缓缓地在一千公里外对她说这些往事,而且是关于她的事情,格外引人心颤。
她,有点想他了。
离开A市的第八天,正好周六,曾鲤结束旅途,坐上回家的航班。
在机场,曾鲤推着行李从里面出来,远远地看到了等着她的艾景初,显然他早就发现了她,嘴角扬起来微微一笑。
她回到住处,把行李打开,将给大家带的纪念品一一归类,然后就打电话将马依依他们约出来吃饭,顺便把艾景初正式介绍给闺密。
曾鲤坐上车,对艾景初说:“对了,有礼物给你。”她掏出个盒子,里面是一挂菩提子串的挂饰,下面留着粉色的流苏,“我去庙里请的,可以挂车上。”
“我也有?”
“当然了。”曾鲤点头。
他欣然收下。
“我以前经常搬家换学校,所以和我有来往的同学不多,马依依和伍颖算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曾鲤说。
“嗯。”艾景初明白。
饭桌上有五个人,伍颖带着宁峰,而马依依则是孤身前往。
马依依扫了一眼曾鲤和艾景初,又扫了一眼伍颖跟宁峰,“瞧这成双成对的,存心给我添堵,早知道,我该把窦窦给带上。”
伍颖瞄她,“羡慕了吧?你应该把潘思宇带上才对,人家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比我小耶,等我老了,他还艳光四射,太有风险了,你看艾医生跟曾鲤的年纪就很配。”
“那曾鲤可得捂紧点,别让马依依抢了。”伍颖揶揄道。
“呸呸呸,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想吃也要人家看得上啊。”伍颖说话间上下打量了下马依依,随后啧啧啧地摇头。
“我差哪儿了?”马依依问,“曾鲤你说,不,艾医生,你说!”
艾景初看了看曾鲤,又看了看马依依,正要张嘴回答,曾鲤立刻打断了他,免得他又直截了当地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别理她们,她俩从小就这样。”曾鲤说,“一天到晚都在拌嘴,就跟冤家似的。”
宁峰笑着附和,“但是感情又好得要命,让人吃醋。”
说起这个,几个人又聊到大学里的趣事,马依依说:“我被吓得最惨的那次,罪魁祸首是曾鲤!”
“我知道,我知道。”伍颖高呼。
“不准说。”曾鲤想要制止马依依。
“也不是多破坏形象的事情,人家景初君肯定也很想知道。”她们一顿饭吃到一半,发现他只是不善于说话,其实并不难处,所以也越来越随意。
艾景初笑了笑,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做梦,突然听见哗啦一声响,很大的动静,然后蚊帐、墙灰、小石块就掉了我满脸,我吓得以为地震了。结果伍颖打开灯一看,发现曾鲤从上铺掉了下来,她裹着蚊帐,身体被拖在半空中悬着没落地,但是我的蚊帐和她的连在一起,里面两个头都钉在同一面墙上,所以一起被拽下来了。”
“还有,还有,”伍颖补充,“曾鲤每次期末考试,头一天都会去买统一100的方便面在寝室里吃。”
饭局就这样在马依依和伍颖踊跃“检举”曾鲤的大学窘事中结束了。
艾景初从中间开始到最后,嘴角一直挂着笑。
吃过饭,她们的老规矩是不打牌就K歌。
最后,五个人去歌城唱歌。
三个女生一起捧着话筒引吭高歌,而宁峰和艾景初便叫了一打啤酒,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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