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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珍馐楼后门的时候,姚管家已经等待多时了。要不是珍馐楼后院看守森严,他早就亟不可待地冲进去找人了。
“我的小姑奶奶欸!您可终于出来了!!”姚管家已经在主子面前立下军令状,一定要办好采买蔬菜这件事。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好不容易熬上来的差事,可就保不住了!!
余小草略带抱歉地道:“对不住了,姚管家!在珍馐楼有点事耽搁了。”
“姚管家,我们珍馐楼有事请余姑娘帮忙,才误了点时间。”周子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没耽误你的事儿吧?”
“没有,没有!”姚管家连连道。开玩笑,能让周家风头正劲的三少爷,亲自送出门来,并且帮着说话。这对父女到底什么身份?能让周家三少珍馐楼的老板,如此另眼相待?
余小草向三少随意地挥挥手,道:“走了!!有啥问题直接去东山村找我!对了,我们家搬回老宅了,就在西山脚下,可别摸错门喽!”
“好的,你们慢点儿!”周子旭面对小草时,笑容真诚多了。
余小草突然想到自家驴车的颠簸,忍不住提了一句:“三少,你能弄到橡胶车轮吗?”
周子旭看了一眼她那简陋的驴车,微微笑了笑,道:“知道了!保证给你弄到一辆充气橡胶车轮的驴车!!”
“车可以简陋一些,车轮减震功能一定要好。你也知道,我们那要经过一段山路,现在的车子坐起来可受罪了!”余小草吐了吐舌头,俏皮地道。
“保证完成任务!”周子旭把话说得满满的。
从珍馐楼出来,姚管家坐上了小草家简陋的驴车,而姚家派出来的马车,由一个小厮赶着,跟在驴车的后头。
姚管家几次欲言又止,看向小草父女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姚管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这个样子,看得我好难受!!”余小草快言快语地道。
姚管家这才开口道:“余姑娘,你们家跟周家是不是有什么渊源?为何周家三少爷,对你们如此亲近?”
虽说同为唐古镇的富户,姚家的底蕴跟周家比起来,可就差远了。一个是当地的暴发户,一个是新晋的皇商;一个富足才不过三代,一个在前朝便是有名的富商巨贾。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即使姚家嫡长子,在周三少面前也说不上话。而余家这对穿着朴素的父女,却能够蒙他另眼相看。姚管家也是个人精,自然收起矜持和傲气。
“没什么,只不过帮了周三少几次小忙而已!”余小草云淡风轻地道,没打算把实情告诉他。
姚管家可不这么认为!周三少是罕见的经商奇才,据说比他名义上的父亲——那个在经商上天纵奇才的周家老二,还要有潜力。能给他帮上忙,并让他以礼相待的,定然有过人之处。
他正想说什么,驴车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姚管家心中急啊,再耽误下去,天黑之前他就未必能赶回来了。
姚管家跳下驴车,拉住了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官差办案拿人呢!”被拉住的人兴致勃勃地道。
余小草也好奇地站在驴车上,伸着脖子往人群中探看着。居高临下的地势,让她看到几个衙役,用枷锁铐着一个中年人,推推搡搡地往这边走着。围观的人群,也随着朝这个方向移动。
小草好奇地问了一句:“大叔,抓的是谁啊?犯的什么案子?”
那人谈兴正佳,一脸的八卦:“你们不知道吧?被抓的是章记木器店的章掌柜!他不是向来自夸京中贵人都看中他们木器店的手艺,并以此为傲吗?结果没想到,这回没给他带来荣耀,却惹了官司上身!!”
一听是章记木器店倒了霉,余小草的兴致更高了:“大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别急嘛!听我慢慢说!”那人眉飞色舞,似乎知道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衙门的人说,章记做的家具,用了劣质的木材。好像是被蚂蚁什么蛀过了,京中贵人用了没几天,就出事了!听说啊,有个紫檀木的屏风,因此而倒地,差点伤了靖王府的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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