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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落拓荒芜的月亮,以朝圣者的心描述它;他们给情人以时间和岁月的留痕,给他们以黄金雕就的玫瑰与少年的誓言——却无人看到‘爱’离去时的狼藉满地。
因为没有人关心。
可许星洲见过。
她哭得哽咽,抹着眼泪给秦渡发微信,说:“师兄,鸡蛋好吃。”
秦渡那头发来条语音,许星洲发着抖点开。
“那是当然了,”秦渡语调嘚瑟地上扬地道:“师兄从小就会煎——不用太感动,师兄一向十项全能。中午给你订了外卖,等我回家。”
许星洲一边哭一边笑。
到底是谁十项全能啊,许星洲一边哭一边想,我从小就会做了。我不仅会做,我还会做满汉全席。
——奶奶曾经说过女孩子家家哪能不会做饭,不会做饭嫁不出去的,于是她一样样地教小小的许星洲,一边教一边说‘这是当年你老奶奶教我的做法,肉要这样焯才嫩’……然后许星洲在奶奶死后,一边哭一边自己做饭给自己吃。
奶奶根本没想过自己嫁不出去怎么办,她想的是她走了,会不会饿到自己的孙女。
许星洲一边哭一边想告诉奶奶,有一个可能没下过厨的手残师兄给我煎蛋了。
——尽管我可能不会讨他父母的喜欢,和他的地位犹如云泥,他是个无法负担我的混蛋,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我很快就要耗光他的耐心了。
但是,他至少现在是爱我的。
如果一切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许星洲模糊地想。不用看到之后即将发生的一切,也不用和秦师兄说再见。
——如果故事可以在高潮落幕,就好了。
-
秦渡一手搭着西装外套,在推门回家的时候看了看表,是下午两点五十八分。
外头狂风大作,秦渡时间观念极强,有种从他父亲处继承来的精英式的偏执。他刷了指纹开门,门还没开,就被恐怖分子袭击了……
被袭击的秦渡惬意地眯起眼睛:“……唔。”
许星洲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姑娘穿着黄色的小裙子,干净的头发扎着丝巾,像一只日落蝶。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先是在秦渡脖颈处蹭了蹭,又小声道:“没喝酒啊,还以为你会喝呢。”
秦渡把许星洲揽在了自己怀里,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想让师兄喝酒干什么?”
许星洲乖乖地趴在他的脖颈处,小声说:“……师兄你猜呀。”
秦渡:“……”
“小色鬼,”秦渡不爽道:“酒后乱性也没你的份,勾引师兄有用吗。”
许星洲小难过地哼唧了一声。
秦渡注意到许星洲居然还喷了点淡香水,油桃混着蜂蜜,有种盛夏的恋歌味道。
秦渡又抱着她闻了闻,简直不能懂——这味道并非没闻过,相反他去祖马龙专柜时闻得毫无感觉,可是这古龙水喷在许星洲身上时,却令他怦然心动。
秦渡大放厥词完毕,又不想许星洲跑了,赶紧把她扣在怀里。
“今天情绪这么好?”秦渡笑着与许星洲抵了抵额头,沙哑地道:“……还涂了口红。”
他家的星洲,眼睛里像有星辰一样。
“是你喜欢的那种。”许星洲温暖地道:“上次涂的颜色深,你不喜欢——我猜师兄你喜欢这种浅浅的,对不对?”
秦渡:“……”
秦渡还没反应过来,星洲浅浅的、娇娇软软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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