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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陆舟的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每天基本上就是白天听两场讲座,晚上吃过晚饭后自由活动,要么和严师兄两个去R1楼的活动室打台球,要么便是在隔壁的活动室和几个老外玩卡牌桌游。
这个月大概是他这段时间来,过得最充实的一个月了。
不但每天都能学到新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还是书本上很难见到的。
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普林斯顿的学术会议上。不过那次也就短短的一天而已,毕竟后面几天他都在挑着孪生素数猜想。而这次,却有一个月那么久
不过,闲暇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很快到了月底,原本宽松的时间表一下子紧了起来。
LHCb国际合作组的负责人林恩·埃文斯,在CERN最大的会议室内召开了会议,汇总了各研究组提交的报告,并最后确定了实验的方针。
几乎半个物理学界的牛人,都坐在这个会议室内。
很荣幸,陆舟以一名实习生的身份,也出席了这次会议。
不过这次他没机会发言,只是坐在卢院士旁边旁听而已。
会议进行到最后部分,来自各个实验室的物理学家对实验内容个各项细节进行了补充性建议,埃文斯也代表LHCb给出了回应。
当然,在场的不只是物理学家而已,还有来自社会各界的人士,以及关注这次实验的各大媒体。专业人士提问结束之后给无关人士留十几分钟的时间,这几乎已经成为CERN类似规格会议的惯例。
而这些提问,一般都很有意思……
比如,一位英国记者站了起来。
“……您好,埃文斯先生,我们在采访慕尼黑大学退休化学教授奥托·罗斯勒时,罗斯勒先生表示了对对撞机实验的担忧,称这CERN正在进行的实验可能会导致在地球内部形成一个类星体……比如黑洞之类的东西,请问您能否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这位记者的刁难,埃文斯老先生也是身经百战了,熟练地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在给罗斯勒先生的37封回信中,逐一指出了他的基本错误在哪里。当然,我们也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多半是听不进去的。全世界数以千计的学者为这台机器付出了汗水,我们知道我们自己在谈论什么,不像这个家伙。好了,下一个。”
又一位记者站了起来。
“请问强子对撞机实验产生的理论可能为时间机器的理论依据吗?”
埃文斯:“我们的工作是检验标准模型的正确性,研究构成物质的基本粒子,暂时没有研究时间机器的计划……我说了无数次,这个课题已经移交给SERN,下一个。”
“……”
听着那些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问题,陆舟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这老先生的脾气真好。要是有人拿这么多愚蠢的问题来消遣自己,自己肯定是没那个耐心一一回答的。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卢院士,微微偏了下头,对陆舟和严新觉这两个徒弟说道。
“今天之后,我们可能会有点忙,你们两个注意调整下时间。”
严新觉点头道:“好的教授。”
一听到有任务,陆舟顿时来了精神,问:“有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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