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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车厢上马车,脚还没蹬上车轮,叶知秋伸手来扶她,手还没碰到。
温酒整个人忽然悬空,被谢珩打横抱了起来。
温酒愣了一下。
少年薄唇轻勾着,一本正经的问她:“这都什么时候了,抱一下也无妨吧?”
温酒睁大了杏眸,拿她说的话堵她,谢珩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她没说话,被谢珩抱进了车厢里。
叶知秋默默在一旁和青衣卫一起掀车帘,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种“我家公子我家小主上就是心上,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的震惊之色。
身后南宁王府的人成群成群的冲上来,两人齐齐拉住缰绳,“驾!”
骏马飞驰而去,车轮堪堪擦过那些人的刀锋,马蹄如飞尘满天。
温酒坐在车厢里,抬手掀开车帘,“吴大人,后会有期!”
吴征带着一大堆人站在王府大门前,怒吼:“牵马!快牵马!”
他乍一听见温酒这话,脸气的青了又紫,“姓温的!你简直不识好歹!”
马车已经消失在转角处,吴征吼的再响,也只有被风吹散的份。
而转角处,有几辆一模一样的青布马车同温酒等人乘坐的这辆错身而过,朝各个不同的方向飞驰而去。
温酒放下车帘,目光不由得落在谢珩身上。
她没说话。
只一个眼神而已,谢珩却已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原定了今日送你们走,没曾想……”
温酒冷静下来,心里暗暗接了一句:没曾想我这个没同你们通过气的人,先把事情闹大了,匆匆忙忙的离开,把人家王府大门都给劈了。
等这事传出去,温财神的名头上必然要再添一笔:被男色所误,终沦为蠢人矣。
马车里安安静静的,只听见在外头的叶知秋同青衣卫道:“走右边!”“这这这边啊!”“这么慢!我来!”
渐渐地,车轮滚动的声音盖过一切嘈杂。
谢珩往温酒身边靠了靠,低头,附在她耳边说:“没曾想,你非带上我不可。”
少年压低了声音,可这车厢就这么点大,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
偏偏这还不算完。。
他还补了一句,“说的再简单些,也就是:你非我不可。”
温酒气的磨牙,耳根子却没出息的红了。
谢珩却在笑,薄唇轻勾着,眸色如星的看着她,看她眼角微红,染上淡淡桃花色,看她咬着牙,一副恨不得咬死他,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模样。
少年慢悠悠的倒下来,当着谢玹和江无暇的面,旁若无人一般将脸埋在温酒的双膝上,额头轻轻的蹭了蹭,低声道:“阿酒,我好困。”
温酒想伸手推开他。
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谢珩绝非君子,可如今这不要脸的架势,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令人难以招架的谢珩翻了个身,后脑勺搭在她膝头,一双琥珀眸藏了万千星海和月华,灼灼的看着她,“你不在我身边,我总是睡不着,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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