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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几句活得比较久。”阿左睁眼看了阿右一眼,拉过被子盖到头,道:“睡觉了。”
见此,阿右“哼”了一声,道:“你睡觉,我也睡觉,养足精神看你能把这话藏到几时。”
一夜,三个房间,三对人,三种事,夜如水逝去,很快就天光,言磬寒早早地起身,在楼下点了一桌的饭菜之后,才上楼去唤夭梨吃早饭,夭梨顺口的也喊了另外两个房间里的。
“诶?天掌,怎么就你一个人,不叫一下大哥?”夭梨一边跟言磬寒往楼下走,一边看身后的随意,问道:“大哥这么懒的,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随意没有说话,就是到了饭桌上,也一言不发,一手端着碗,另一手用筷子吃饭,动作十分有规律,可以说是僵硬地,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夭梨拿右手肘戳了一下言磬寒,眼睛看着随意,轻声问道:“师父,天掌今日是怎么了?不至于就是大哥懒得不肯起床,天掌就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吧?”
“首恶不在客栈里。”言磬寒给夭梨舀了一碗汤,仔细想了想,道:“昨夜子时离开,至于何事,那是许久的恩怨了。”
夭梨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他眯了眯眼,张嘴吃喝言磬寒递来的东西,吞下之后,压低了声音,道:“师父知道的还是真清楚啊,子时,嗯?”
说话间,夭梨的手轻轻按了下言磬寒的腰,成功感受到对方动作一瞬间的停顿,轻笑,伸手抱住,靠在言磬寒耳边咬耳朵,道:“师父,徒儿希望今晚师父可以自己来,要认真来哦。”
对面的,能不能注意点,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真的有伤风化!阿右很想这么说,可惜不行,毕竟对面的还是恶首的弟弟,虽然自己是达不到成为恶首的收藏品的条件,但是这也不代表不会成为恶首手下的碎尸杂肉,阿右只能眼不见心为净,看着阿左养养眼。
阿左低眼看了下夹着的包子,又抬头对了对阿右的眼神,思虑再三,最终是把包子放到了阿右的碗里,看着一脸跳脚的阿右,道:“给你了。”
“你干什么呀阿左,你分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吃肉包子了!”阿右鼓了脸颊,瞪着阿左道:“你是不是诚心的?”
于是阿左想了一下,这还真的是个肉包子,但他淡淡地看着阿右,认真的说道:“你看了它很久,我才给你的,味道很好的。”
呆萌的阿左……虽然碰到的几率为恶首一生的一瞬间,但是真的碰到了!简直毫无抵抗力,阿右夹了自己最为痛恨的肉包子,如临大敌般地看了半天,最后才壮士断腕般地一口咬了下去,死定……诶?怎么是素的?
“这是素肉包子,蠢死了阿右。”阿左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
果然是错觉。阿右面无表情地啃完了肉……素肉包子。
用过早饭后,阿左阿右负责留在客栈看守行李,夭梨则负责跟言磬寒出门找首恶……顺带逛街,看看这枉死城到底有何好吃的好玩的。
大街上,叫卖声响不绝,这儿一个卖糖葫芦的,那儿一个做糖人的,像是人间的繁华街道,夭梨拉着言磬寒的手走在其中就好像回到了他下凡的那段时间,说起来自长大后,沐谛廾就再也没有同洵桦一起逛过街了,只是如今物非人亦不存,不知道昭凌现今在何处?
突然间,夭梨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这手一个不小心,就放开了,言磬寒的身影瞬间被人海淹没,夭梨便是目力再好也找不到言磬寒在哪儿,有些心急,夭梨穿梭在人海间寻找言磬寒。
言磬寒也在人海里,旁人来去匆匆,但他不同,他起先也走了一两步,可后来感觉到了什么,便皱着眉站在原地不动了。
孟婆客栈的对面也是一间客栈,名曰枉死,客栈的二楼有一位画者,铺了绢布在桌上,笔墨纸砚和一些颜料放在边上,画者样貌普通,手法却极其精巧,动作流畅且灵动,只看着他画便是一种享受。
再看画者的画,夜色正浓,繁华的街道张灯结彩,墨色的人山人海中有两道色彩鲜明的身影分外显眼,一男一女,女子面带急色,似是想要寻些什么,而男子却皱眉站在人海中,两人虽相隔几步,却如蒙上了一层障,看不见对方,咫尺天涯。
“先生,可是画好了?”有人在旁侍候笔墨,见画者放下了笔,便上前问道。
“画好了。”说着,画者一边收拾用具,一边道:“城主要求之事,齐某已经完成,还望转告城主,齐某与他互不相欠了。”
“好的,先生。”那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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