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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结论——就是一个碗。
不过当然不是吃饭的碗,上面的材质很柔和,做工也很精细。
虽然是碗,却也不是什么凡品,拿到沧阳周老爷家的珠宝店里也能当一笔银子,我猜在沧阳买个宅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给!”我看了一遍又还给了龙印晴。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易碎!可别摔了!”
这可是的人家的宝贝,我多少得给点赞美词,总不能来一句:这碗给我吃饭,我都觉得不牢实!
龙印晴看着我,愣了一下,将白瓷碗收了起来,放进了黑匣子,随身带着。
黑夜已经过了大半,稀稀点点的星光照在海面一片黯淡无光。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三人坐在程海边。
海浪很有节奏的响着。
这样的夜,对于龙印晴姐妹来说是凄惨的。
家破人亡,偌大的一个龙家就剩下了两姐妹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这种问题也同样是刺骨,但是,我却不能不问。
“我们,准备去投奔西海岸的姨婆!”
龙印晴的声音在海风带着一些咸咸的味道。
“也好,有个亲戚总是好的!”
我沉默了半响,从兜里掏出了三块大洋,递给龙印晴:“寄人篱下总是不方便的!”
“我不要!”龙印晴咬牙说道。
“朝阳哥哥,我们不用钱的!”龙印文也在一旁的说道。
我硬将钱塞在了龙印文的手中,“你拿着!”
“哥哥我才不用钱呢!”我赶紧将头侧过来。
我黯淡的星光下,我看见龙印文的脸上挂着泪珠。
“哦,对了,等你们回到姨婆家,一定派人来处理一下祖坟,祖坟不能那样荒在外面!如果……”我缓了一口气,觉得后面的话有些残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坟山安葬,那就烧掉,合着棺木一起烧点,然后找一间门口对着山的小屋子将祖宗们的骨灰放在高处,骨灰的上面挂三尺黑布,每逢初一十五上香!”
“嗯!”龙印晴静静的听着,语气有些不对,我知道她在哭,姐妹两都在哭。
我假装的不知道,看着海边,说道:“夜里看程海,总是觉得那么黑,那么暗,那么可怕……甚至觉得程海一点都不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但是,只要一个时辰后,天就亮了,天亮之后,你就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美,阳光,沙滩,小船,银鱼,还有路边的凤凰花……”
天色刚刚亮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西海岸得先往南走,我回九湾十八官得往北走。
从海边走到路上,我们就得分路了。
两姐妹都是眼睛哭得通红,憔悴得好像老了十岁。
“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一路顺风!”我挥手告别。
“嗯!”龙印文使劲的点点头。
“张朝阳,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一定!”龙印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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