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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一直是那个变态?
他在想什么?
有点难受?有点后悔?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看孩子?
欣赏战利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拿出来了?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再度开始绞痛。那种强烈的憎恨又来了,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腕,像对他的脖子似得玩命掐着。
如果没有第二人格,我真的会想办法杀了他替我的孩子报仇。可如果没有第二人格,我又怎么会跟他纠缠到一起?
这段监控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
他始终在那捂着脸蹲着。
直到我被医生推出了急救室。
他才突然站起身。
我被推向摄像头对面的方向,转弯后消失在监控画面里,肯定是进了病房。
繁音依然站在原地,一位医生走过来,动了动嘴。
他一边转身,一边系上了西装纽扣,疾步朝病房方向走去。
看到这,我突然觉得五雷轰顶,僵硬着脖子,扭过了头。
繁音也转过了脸,波澜不惊地问:“平衡些?”
我连忙站起身退了几步——离他远点会觉得安全些。
我问:“你什么时候变的?”我刚刚就应该想到,穿西装时坐下需要解开西装纽扣,而甜甜几乎从不穿西装,也根本就没有这个习惯。他刚刚的动作就是在下意识地解西装纽扣!
也就是,至少从进监控室开始,他就已经不是甜甜了……
不对,好像更早。
我慌得不行,因为我真的被他打怕了。一想起自己刚刚那样捏他,就腿抖得不行。
我看着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什么话都不出,能做得唯有不停后退。
一直退到胯骨突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扭头一看,发现我已经退到门口,撞上了门把手。
我赶紧转身旋门把手,门板却被人摁住。
武侠里常写杀气是无形的,这一点没错。他身上没有一丝烟味,也没有他常用的那种含有麝香的香水味,我却觉得汗毛倒竖,如同大冬天坠进了冰窟。
我抖得难以自制,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衣服上那只大大的史努比,它戴着黑色的太阳镜,穿着西装,狗头骄傲地扬着。
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了口:“恨我?”
“恨”或“对”都只有一个字,我却不敢。
他换了个问题:“我妈妈找过你?”
“是。”这很好回答。
“她支持你离婚。”他:“赡养费不够还可以加。”
我没话。
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颚,抬起了我的脸。
我看到他漆黑的眼珠,深潭一般,见不到底。
“答应她啊。”他凶狠地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想活了?”
我不由淌出了冷汗,为了鼓励自己坚强而攥紧了拳头。
他突然松了手,我正要转身跑,肩膀突然被大力按住。嘴唇上传来剧痛,他咬我!
痛和屈辱汹涌而来,我没能克制住,报复着咬住了他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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