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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忍,还是忍不住。
后来索性不忍了。
最初就知道会舍不得,快到终点才知道有多舍不得。
………………
慕家如今濒临危机,有薄锦墨在,即便盛世有心想腾出一只手也没有机会。
公司需要资金周转,负责的人却给晚安打电话,暗示对方希望慕小姐能亲自现身。
她只能去,也必须去。
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
盛绾绾原本不知道薄锦墨究竟想干什么,他明知道她不会因为这个而妥协,说她冷血也好,怎么都好,她只知道这个时间点,她只能做对的事情。
但她也不能让晚安有事,于是,她跟着去了。
在夜莊的包厢,她肯定是不能直接陪晚安过去的,于是在隔壁开了间包厢,让展湛花钱买通今晚所有进出那间包厢的服务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
她离开盛世之后,又打电话提醒盛柏派人保护好哥哥,监狱里的事情,甚至比外面更难把控。
住院的慕老,濒临危机的慕家,年轻端庄曾经高不可攀的慕小姐如今无异于是个毫无庇护的孤女,谁都能上来踩一脚,谁都想上去摸一把。
何况,她那么美,看上去那么不可侵犯。
晚安的性格,看着很温软,很冷静,但骨子里向来比盛绾绾还要傲慢几分,因为埋得太深,一般人触碰不到。
所以那个喝着喝着酒,握着她的手半天不放的男人试图把油腻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那股厌恶,一杯酒直接泼到了对方的脸上,然后冷着一张俏脸,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眼下这种情况,又怎么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有恃无恐有权有势的男人从来就不怕欺负一个失势的女孩。
被晚安泼了酒的男人怒极反笑,沉声道,“慕小姐,你信不信走出这间包厢,你们慕家绝对没有办法从银行贷到款。”
这话自然是夸张了,不过是存心给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女孩再继续灌压力,他还不算安城权力顶峰的男人,但还是有些话语权,吓唬个小姑娘,足够了。
何况慕家得罪的人明摆在那里。
他们也不认为原本就不是学金融学管理的晚安认得清如今安城的形势跟格局。
她要是懂,就不会找上他们,如今安城有资本有实力敢跟薄锦墨叫板借钱资助慕氏的人,顾南城是最好的人选。
当然,顾南城估计也不会搭理她,以他跟薄锦墨的关系,何况听说他最近怠倦了女色,好一阵儿身边没有女人了。
晚安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迟疑了半分钟,她不愿意转身,但也不敢这么走了。
那男人自然以为吓唬住了她,起身就过来拉她。
一双露一骨而毫不掩饰的眼睛盯着她美丽的脸,也不发脾气,只是调笑,“年纪小,脾气真的不小。”
旁边有人笑着提醒,“泼了周总一杯酒,慕小姐,你好歹给擦擦吧。”
晚安忍了又忍,露出笑脸,僵硬的伸手去抽纸。
还没碰到纸巾,男人的脸就凑了过来,暧一昧的笑着,“慕小姐不如亲自给我擦?”
还没等晚安反应过来,就毫不顾忌的亲了上来。
晚安神经原本就绷得厉害,一下子弹跳了起来退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那男人看着她,仍是没有发脾气,一双眼在昏暗的包厢里格外的显得兽性,呷笑道,“慕小姐有求于人,身段倒是摆得不低,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来求人的,还是得罪人的?”
气氛有些僵持。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高挑冷艳的身形出现,走了进来。
她模样更美,从头发到踩着的高跟鞋,明艳张扬,更显得高不可攀。
她笑着,递了一瓶未开封的酒给一侧的服务生,细微的声响后,开了的瓶的红酒回到了她的手上,“听说晚安刚刚泼了您一杯酒,的确是过于冒犯,不如这个罪我来替您赔?”
暗光里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脸色各异的交换了眼神。
盛绾绾唇上的笑抿得更深,直接举高了酒瓶,面不改色地将一整瓶酒从头顶浇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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