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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点缀枝头,在秋风中摇曳,不时落下一片。
官道已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落叶,李珣与剑绝策马疾驰,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郑城。
这里是离少林最近的一座大城,本来就非常繁华,现在因为正道汇聚少林,都将此地当成了一个中转地,更是让城内的客栈酒楼爆满。
十几天的赶路,对于李珣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算不上辛苦,就连那些赶路数月之人也不会觉得太累,毕竟每到一个城市,他们就会进去修整一下,不过精神上怎么样都会有些疲惫,所以大部分都会在郑城停留几天。
十几天来,剑绝跟许多门派的掌门长老都进行过单独的交谈,一直是避开李珣的,所以李珣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些天都跟各门各派领头之人说了些什么?”剑绝看李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问什么。
“师傅,我确实很好奇你们之间的谈话。”李珣直接承认。
“高手你也没什么,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切勿泄露出去。”剑绝隐晦地说道。
“师傅,我你还不相信吗,此事绝不会从我口中说出去。”李珣拍着胸脯保证。
剑绝自然是相信李珣的,也不再瞒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发现此次正邪两道的矛盾是有人从中挑拨引起的,而且还是几个势力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甚至牵涉到朝廷。”
“您不是早就怀疑朝廷要对武林动手了吗?有他们也不奇怪吧。”李珣更疑惑了。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却是肯定,而且一出生就是大动作,一旦正邪两道之间展开厮杀,朝廷便可渔翁得利,如果我所料不错,朝廷本来想让大将军负责在正邪双方两败俱伤之后率军收拾残局,不仅能够剿灭两道的有生力量,更能削减大将军的实力,可谓一举数得。”
“但是各大门派也不是傻子啊,他们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为何还会眼巴巴地赶来联盟?”李珣的问题越问越多。
剑绝知道不说清楚的话,李珣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们确实知道,但依旧赶来这里,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心中有鬼,想要从中取利。另外一些则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来,因为起初之时根本无人察觉,现在即使明白过来,也无法退出了。”
“难道名利二字就如此诱人?”李珣还年轻,到底还有些难以理解。
剑绝叹息一声道:“唉,自古名利动人心。朝廷为官,有几个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拜师学艺,有多少只为强身健体?”
“是啊,许多人即使开始时抱着为百姓谋福祉,为弱小伸正义的心态,但是身处名利场之后,有的是为生活所迫,有的是为周围环境所逼,也有的是自己受不了诱惑,一个个开始变得市侩、虚荣。”李珣也感慨不已。
不只是游戏,现实之中也是如此,只是李珣入世未深,对这些的了解只限于表面,更腐朽的他见不到。
“珣儿,既然你明白,那我问你,你是想要追名逐利,还是想要踏寻武道巅峰?不要被别的事情左右,问你自己的心,然后告诉我答案!”剑绝的表情变得严肃,眼神充满了希冀。
李珣没有马上回答,他真的在问自己的心,良久的沉默之后,李珣道:“师傅,我想明白了,我会保持本心,踏寻武道巅峰,见证皇级之上那传说之中的存在,即使最后身化灰飞,也不会有遗憾。”
李珣的回答剑绝很满意,但他并不知,李珣想了很多。
他在想,如果他没有盗门的财富,他会怎么样去保证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他要如何在这血淋淋的江湖上生存?如果他没有强大的天赋,他现在又会在哪个小门派挣扎?
这些种种,都是左右一个人思想的问题,尽管剑绝叫李珣不要被外物所左右,但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将这些条件完全抛开?李珣的坚定是因为他现在有条件做这样的选择。
论钱,他是天下少有的富豪;论天赋,他绝对是排在最前面的一个;论势,他为剑宗传人;论名,他已名动江湖;论实力,他在同辈之中第一。
凡此种种,李珣才能坚定自己的武道之路,一心攀登武道之巅!
“好,当年为师也只想一心追寻武道,奈何限于天资,一生止步于此,无法像你师伯一样继续探寻武道。你既然已经决定,那为师也就放心了,我会再收一两名弟子,将来继承剑宗,而你将是剑宗背后的守护者,只要有你在,剑宗百年无忧。”剑绝是真心高兴,他不希望李珣埋没了自己的天资,他不想自己的遗憾成为李珣的遗憾。
李珣关注的重点却不在剑宗的继承人上,他对于宗主之位真的没有太大的欲望,如果剑宗无人继承,他会坚定地抗下这个担子,但是可以的话,他会坚定向武之心,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师伯。
有问题就马上问,李珣道:“师傅,我还有一个师伯吗?”
“是的,你还有一个师伯,他比为师早入剑宗一年,天资比我高,一直都是我想要超越的目标,可是时间越长,我们之间的差距就越大,当他成就皇者之境时,我才堪堪踏入王级境界,这让我彻底失去了信心,好在后来师傅点醒了我,不然我只怕会止步王级。你师伯从不关心别的事,一心悟剑,可惜他没能领悟莫名剑诀,不过他从未失去信心,武道之路从未停止,我成为天榜第一高手之时,他早已将万剑归宗修炼到了至高的返璞归真之境,在他面前,我已连出剑的勇气都没有。”剑绝回忆起了往事,眼眶竟有些湿润。
“那师伯现在在哪?”
“你师伯十年前离开了剑宗,去寻找成神之路,之后再无音讯,外人不知道他的存在,而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们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否则断不会数年都没有消息传回,不过在不久之前,有人送回了他的佩剑,我才知道他并没有死,而是已经突破到了另一个境界,他送剑回来,是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剑,也希望将他的剑传承下去。”
“另一个境界,神级境界吗?”李珣眼中充满了向往。
“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见过,神级境界只是传说,江湖上流传最近的一个神级高手便是武道创派祖师张三丰真人,但那也只是据说,因为自张真人百岁之后,再无人见过他出手,只是他的弟子传出了这个消息,并未得到证实。”剑绝话里明显透露出不相信。
“真想见见师伯,看看传说之中的境界是不是真的存在……”
“会的,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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