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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逛庙会了吗?要不让马公子一起去,三个人逛更热闹啊。”婴宁却没留意王子服的脸色,开心地提议。
“不了,我们还有事,得快点回香粉厂。”王子服脸色更加难看,拉着她就向家中走去。
马生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已有计较。
而王子服一路走得飞快,任婴宁提着裙子在身后追赶,也不稍微放慢脚步,显然正在气头上。
两人回到香粉长,婴宁见工人们都在忙碌,显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登时有些失落。
“你为什么要说香粉厂有事?害我逛不成庙会。”她撅着嘴,十分失落。
“那你为何要跟他说话,还收他珠钗?”王子服质问她。
“你是说马公子?”婴宁这才明白他为何生气,却仍然不懂他的心意,“他说以这珠钗做新婚礼物送我,我总不能推拒吧。”
她想到热热闹闹的庙会,和琳琅满目的小吃,立刻又失望又生气。
“你骗我是何居心?害我逛不成庙会。”她朝王子服嚷嚷。
“只有傻瓜才戴这种钗,还不快摘下来。”王子服也不甘示弱。
“我就不摘,就不摘!”
“你不摘就别跟我说话!”
两人唇枪舌剑,在空地上吵得不亦乐乎。王夫人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切,走过去将婴宁叫到了自己房中。
她端坐在香粉厂的大堂中,听婴宁满含委屈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待她全部说完,冷着脸批评她。
“这当然都是你的错。”她不耐烦地瞪着婴宁,“你这小狐狸哪懂得人间礼数?你一个新婚人妻,竟然在大街上与其他男人热络谈笑,纠缠不清。任何男人都会不高兴,就算休了你也不过分。”
“可我跟马公子只是闲谈几句,没有半分瓜葛,这样也算错了?”婴宁仍感委屈。
“当然是错,因为你没照顾好夫君的情绪。”王夫人看她懵懂无知的样子,更加来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子服因为珍惜你、爱护你、视你为唯一,所以才吃醋。”
“吃醋……”婴宁仍听不明白,“那不是很酸?”
“以后你要是再敢让子服难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王夫人教训完她,甩袖离开大堂。
留下婴宁独自跪在地上,琢磨着吃醋的滋味。
三、
当晚她回到房中,但见平时对她温柔体贴,又揉肩又捶背的王子服闷声坐在灯下看书,根本不理她。
她忙讨好地打来热水,撒满了花瓣,伺候王子服洗脸,但他却连头都不抬。
她又甩起毛巾,在屋中跳舞,俏皮可爱,但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婴宁不甘心受此冷落,突然将头一下插到了热水盆中。王子服用余光瞧到她的举动,不去阻止,可过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呼吸换气,突然有些担忧。
“婴宁,你在干吗,快起来!”他忙去拍叫婴宁。
但烛影之下,婴宁仍趴在水盆中,一动不动。他立刻急了,大力将婴宁拽起来,慌乱之中打翻了水盆,只见婴宁脸色惨白,被水呛得咳嗽不止。
“你是疯了吗?还是要寻死?把头埋在水里会活活闷死的,你不知道吗?”他又生气又心痛,忙帮婴宁顺气。
“可你不和我说话,憋了一肚子气,也会死的。”婴宁调皮地逗他。
王子服见她灯下玉雪可爱,笑靥如花,不由被她逗笑。
“子服,对不起……”婴宁忙扑过去跟他撒娇,“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但一定是因为爱惜我才这样的。”
“你真的知道?”王子服瞥了她一眼。
“以后不光是马公子,婴宁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任何男人说话了,只要他们一靠近我就跑得远远的。”她连忙发誓,认真地说,“再也不让子服伤心了。”
王子服连忙解释,说马公子为人心术不正,他认识这人多年也不敢深交,因此生怕婴宁吃了他的亏。
“子服就是因为吃醋了。”婴宁却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才没有!”他连忙否认,但脸却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不承认的话,明天我再去找朱公子牛公子。”
“你敢!”王子服插着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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