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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侧妃站在一旁,她以为王爷会看到她,关切的问她几句,结果王爷从她眼前走了过去,完全无视她了。
顾侧妃气的想跺脚,她喊道,“王爷!”
王爷这才停住脚步,因为赶时间,所以眉头不期然蹙了下,有些不耐烦。
他不是很喜欢和顾侧妃待在一起,三句话说不上,就聊到世子之位上了,这么多年了,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
“找我有事?”不等顾侧妃行礼,王爷便问道。
顾侧妃面带哀怨,她道,“王爷这么匆匆忙是要去做什么,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半天了,王爷都没看见,世子是王妃亲生,王爷昨天那么愤怒,都想掐死王妃了,为何进宫一趟,就改了主意了,桓儿才是你亲生,王爷可曾疼过他半分?”
以前没有把柄,想要回世子之位不容易,现在世子之位唾手可得,王爷却不收回来,顾侧妃都想拿棍子敲王爷脑袋,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了。
王妃给他戴绿帽子,他还向着他们母子,世上有他这样的男人吗?!
王爷听到顾侧妃说他要掐死王妃,眉头就皱的紧紧的,他在王府屋子里做的事,怎么传的人尽皆知了?!
王府下人得好好管管了,没事尽传主子的事。
王爷神情淡淡,道,“桓儿是我亲生,我不会亏待他。”
王爷的承诺,顾侧妃并不高兴,“不会亏待桓儿,王爷这话都说过不下百遍了,怎么样才叫不亏待?我知道煊亲王府富可敌国,随便给点,都足够桓儿几辈子衣食无忧了,可比起煊亲王府的爵位,那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你以为桓儿会稀罕吗?随便就把桓儿打发了,偌大一个王府却让一个不知生父的野种继承?!”
顾侧妃是气坏了,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了。
本来王爷还想和她好好说说,楚桓元并不合适接任煊亲王,他身上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震慑力,将来不足以震慑三军,如果他可以,当年老王爷就不会为了防备他把世子之位给常山王府大少爷,执意立慕儿为世子了。
没有那份能力,就不要当大将军,那么多将士们的性命不是玩笑,可以容谁胡闹,朝廷那么多职位,以他的能力,他要哪一个给不了?
为何就执意一定要煊亲王的位置,在其位,谋其政,她以为他当煊亲王就那么轻松?!
只是那句野种,叫王爷脸瞬间铁青,什么解释也不想说了,只冷声道,“什么叫野种?!慕儿是我王府血脉,我不容别人质疑他,今天,我念你是初犯,我不追究你,如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说完,王爷一甩袖子,就往前走了。
顾侧妃直接气哭了,丫鬟跟着一旁,缩着脖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看着王爷的背影,顾侧妃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察觉到,眸底闪着恨意和毒辣。
王府血脉!
又是王府血脉!
谁能证明他真的是王府血脉,就凭小时候模样酷似丢失的二老爷,对韭菜过敏吗?!
二老爷都丢了几十年了,老王爷老眼昏花,还记得他是何模样吗?!
小时候长得像,谁知道长大了还像不像了,就这么两点相似,老王爷就把世子之位传给他,顾侧妃心里把老王爷恨个半死。
还有王爷,就算世子是二老爷生的,那也不是他的骨肉吧,又必要如此护着弟弟的儿子吗?!
顾侧妃紧紧的咬着唇瓣,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察觉。
身后,有丫鬟急急忙跑过来,道,“侧妃,崇祖侯府传了口信来,让你回去一趟。”
顾侧妃拿绣帕擦掉眼角的泪花,道,“准备马车,我现在就回去。”
顾侧妃在王府,相当于当家主母,她要出府,根本无需和任何人报备,她心底堵的慌,要不是老王爷给了楚慕元暗卫,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何至于把拿回世子之位的希望寄托在王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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