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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姬冷冷地道:“鬼迷心窍不是为偷盗脱罪的理由。”
黄花狸猫哭道:“小的们貌丑,没有人肯收养,流浪辛苦,经常挨饿,才会被黄金诱惑,做出偷盗的事情,求白姬大人饶命!”
白姬冷冷地道:“貌丑更不是为偷盗脱罪的理由。”
黑花狸猫和黄花狸猫哭天抢地地求饶道:“小的们知错了,不敢逃脱惩罚,但求饶命!”
元曜心软了,道:“白姬,猫非圣贤,孰能无过?黄金箱也找回来了,它们也知错了,就饶过它们这一次吧。”
黑花狸猫和黄花狸猫面面相觑,又嚎啕大哭。
黑花狸猫哭道:“黄金箱不在小的们这儿,小的们出城之后,在树林子里被三个强盗打劫了,黄金箱被强盗抢走了!”
黄花狸猫哭道:“小的们好命苦!这世道简直不给野猫活路!”
白姬嘴角抽搐:“你们是猫妖,竟会被人类打劫?!”
黑花狸猫哭道:“小的最怕刀了!小的小时候被刀伤过,一看见刀腿就发软!”
黄花狸猫哭道:“小的最怕人了!一看见人,小的就想跑!”
白姬嘴角抽搐:“你们……”
黑花狸猫和黄花狸猫抱头悲哭:“小的们好命苦!这世道简直不给野猫活路!”
元曜有些同情这两只野猫,对白姬道:“既然黄金箱在强盗那儿,我们赶紧去找强盗吧,不然天都快亮了。”
白姬道:“我累了,懒得再奔波了。黄金箱是它俩弄丢的,得它俩去找回来。妖怪被人类打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黑花狸猫和黄花狸猫连连摆手,道:“强盗十分可怕,杀猫不眨眼,小的们不敢去!”
白姬瞪着两只野猫,眼神锋利如刀,不怒而威。
黑花狸猫哭道:“白姬大人饶命!小的去就是了!”
黄花狸猫哭道:“小的拼却猫命,也会把黄金箱抢回来!”
白姬限黑花狸猫和黄花狸猫三天之内把黄金箱送回缥缈阁,两只野猫哭着答应了。
折腾了一晚上,眼看着天也快亮了,白姬、元曜骑着天马回缥缈阁了。
这一天,又是春雨濛濛,天街小雨润如酥。
白姬在二楼补觉,快中午了还没起床。
离奴趴在青玉案上,伤心得不肯做饭。
翠娘幽思无限,在桃花枝上婉转地唱着歌儿。
元曜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不敢催离奴做午饭,只好央求翠娘帮着看店,自己去西市买吃食。
元曜买了他和白姬一天份的吃食,又寻思着离奴意志消沉,得让它振作,又绕了一段远路去给离奴买香鱼干。
元曜提着一大包吃食,举着紫竹伞走在西市中,在路过一家首饰铺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店里买首饰。
那人虎背熊腰,身材十分高大,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的轮廓有些冷峻。不是刘章又是谁?
元曜十分好奇,他悄悄地走到首饰铺外,偷偷向里面望去。
刘章正在挑选女人戴的步摇,他仔细地挑选着,神色十分温柔,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依次扫过各种样式的步摇,最后拿起一支金枝点翠步摇。他温柔地笑了笑,也不问价钱,就让店老板包起来。
店老板笑道:“刘大人,又给夫人买首饰了,刘夫人嫁给您真是好福气!”
刘章笑道:“娶了玉娘,才是我的福气。没娶她之前,我不知道人生可以如此阳光,如此温暖,她给了我家,给了我人生目标,让我如同再世为人。”
店老板又恭维了几句,才把用素帛包好的步摇递给刘章,刘章把步摇放进衣袖中,转身离开了。
元曜急忙闪去一边,才没跟刘章撞上。
刘章满心欢喜,也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小书生。
元曜看着刘章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愤怒,他对裴玉娘一往情深,却对翠娘无情无义,这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简直太无耻无德了!
元曜愤愤不平地回缥缈阁了。
第二天,裴先来到了缥缈阁,他还带来了一个人。
来人是一名年轻少妇,她梳着时下流行的堕马髻,气质温婉娴静。正是刘章的妻子,裴先的堂妹,裴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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