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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之后,经过交谈,安知志了解到两人系叔侄关系,黑脸的是侄子,叫李大壮,年长一些的叫李德善,两人仅相差五岁。李大壮二十二岁,人如其名,体强力壮,一脸憨相。李德善二十七岁,寡言少语,安静沉稳。因在邻村干泥瓦活幸免于难,俩人成为全村仅存的青壮。
“安兄弟,你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们用铁锹锄头拍死小鬼子。”
“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这道理我懂。”
“不是三天时间吗?不急。镇子和周围村子你们都熟悉吗?”
“我们干泥瓦匠的到处跑,不仅我们镇,山外的好多镇子和村子我们也都熟悉。”
“我初到本地,你们先带我熟悉熟悉。”
蜿蜒的山路上,一人身着现代简约装束,一人扛锹,一人提锄,一组怪异组合步行前往十五里外跑马镇。
抗战时期,由于中国军队在装备和整体素质上同日军差距较为悬殊,日军过境时有的地方军队甚至直接投降或闻风而撤,导致往往出现几个鬼子兵就占领一个县城的情况。跑马镇距五省重镇徐州较近,加上徐州会战刚刚结束,在镇公所仍驻守着一个小队的鬼子兵。
跑马镇建在群山之间一大片开阔地之上,是方圆五十公里山区唯一的一个镇子,这片山区之外就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跑马河从中穿境而过,将跑马镇一分为二,也将这五十公里山区一分为二。跑马镇素以野鸡、野兔、野生蘑菇闻名遐迩,不仅销往附近各大城市,也引来很多外地食客络绎不绝来此品尝野味。
日军有一个小队驻扎在镇公所。同时驻有大地主、大汉奸张泰来的一支汉奸队伍一百五十余人,号称一个大队。
安知志带着李家叔侄二人,将铁锹、锄头藏在镇外一隐蔽处,由临山一角摸进镇子。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十分钟光景走遍了两横三纵五条街三座石桥,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有价值的信息,肚子饿的咕咕叫。
“先把肚子填饱吧,谁身上有钱。”
“我有,不多。”
“你呢?”
“我也有点。”
“都给我。”
“别花完了,留着买米面的钱。”
“先填饱五脏庙,以后我向你们保证,跟着安哥混,吃喝不用问。”
“哪家酒楼好?”
“太白酒家。”
“好,就这家。”
三人奔太白酒楼而去。
太白酒楼,跑马镇最负盛名的酒楼,野山鸡炖蘑菇、白水豆腐是镇店双绝。历经三代苦心经营,到如今传至当家人杜传鹏这一代,已家境颇丰。杜传鹏四十岁上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精明,平日乐善好施、仗义疏财,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三人到店后大快朵颐,慰劳久未逢油水的肚子。
兵荒马乱年月,平民百姓大多不愿立于危墙之下,遂四处奔走,躲避战乱。太白酒楼食客稀疏,店小二手托脸颊,落寂的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店掌柜杜传鹏在柜台内来回踱步,时不时哀叹一声。
“掌柜的,你过来。”
“这位爷,您有何吩咐?”
“看你在这长吁短叹,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看小爷能不能帮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