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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知转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平静而坦然。
槿知安静了一会儿,答:“初鸿,那不同。”
聂初鸿看着她没说话,却听她继续说道:“我和他的一些渊源,你大概不清楚。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是他有好几次,救过我的命。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总是帮助别人。说实话,为了救我,他抱过我,也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过我。所以今天回来的路上,路不好走,我就很自然而然让他背我了。”
她讲得不急不缓,语气淡淡,就好像她所说的,是最自然最合理不过的事。聂初鸿却分明看到,她从来白皙清冷的脸颊,浮现了浅浅的绯红。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这一抹红晕,如此可爱,却也如同无声的巨石,压在了他的心上。他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在心中缓缓地叹了口气,然后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放心,明天进山,我们都会保护你。”
槿知微微一笑,点头:“那就多谢了。”
——
应寒时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身旁地上,是早已呼呼大睡的庄冲。
而他双臂枕在脑后,睁着眼睛。
耳朵里,清晰听到一墙之隔的她,推门进入,然后洗漱;然后脱了鞋上床,似在床上翻滚了两圈。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被子瞬间被她弄得乱七八糟。
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均匀轻微的呼吸声传来。
应寒时的脸颊又浮现浅浅的绯红,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星空。
并非有意窥听。但这小楼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糟糕。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
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他抱过我,也用身体保护过我。
很自然而然……就让他背了。
……
他看着床畔的月光,脑海中倏地就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句地球古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次日一早。
谢槿知走下楼时,就看到几个男人已经在院子里吃早餐了。
应寒时、聂初鸿、庄冲,清一色的运动装扮。庄冲和聂初鸿都背了个大包,应寒时却是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拿。
就连旁边正在慢条斯理喝豆浆的顾霁生,也换了套黑色运动装。十分精神清爽的样子。
谢槿知坐下来,又看他一眼。他察觉了,不紧不慢地道:“是初鸿拜托我一起去的,怕你们不认识路。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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