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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后便叹道:“或许皇上也是被人蒙蔽了!所以哀家说皇上太冲动了,事情总得查个水落石出再定罪不是?你这样一碗茶灌下去,令她辩无可辩,这一桩案子也就成了死案,对她也太不公平!皇上身边的奸佞逃过一劫,只怕将来还有的兴风作浪呢!”
东澜祁却不肯让步,一口咬定:“朕没有冤枉她,朕的乾清宫,近前使唤的都是跟了朕多年的老人,没人敢动这个心思。”
谢太后冷笑:“皇上似乎忘记了一个人,那洛言心难不成也是皇上近前使唤了多年的老人?”
“她原本是贵人,好歹也是个主子,如今却被皇上贬成了侍狗宫女,保不齐她心里便有怨言,动了勾引皇上、再做主子的心思有何不可?哀家真是不明白,如此危险的人皇上为何还放在跟前?照哀家说,就该打发到皇家寺庙里伺候带罪修行的宫妃们!”
“不是她,她不会这么干!”东澜祁一笑,语气笃定。
谢太后又是一股怒意直冲脑门,这护短护得也太明显了吧?
“皇上怎知她不会?”
东澜祁邪笑道:“她若真想睡朕,根本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朕很乐意被她睡!可惜,她并不想。”
谢太后气得倒仰:“你——”
众人绝倒。
“这、这是什么话?这是你堂堂天子说的话吗?”谢太后指着他颤声道。
“这不是在母后面前嘛,儿子有什么好顾忌的?慈宁宫、乾清宫这二处规矩又大,朕可不信谁敢乱出去叽歪,母后您说是吧?”
众宫女太监无不心里狠狠一抖,脊梁骨上生凉。
谢太后胸腔里翻腾得,已经不止多少次活来死去、死去活来了,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会气她了,翅膀硬了,翅膀硬了啊!
也不知是不是被东澜祁气昏了头,谢太后恼怒脱口便道:“她凭什么不想?区区一个宫女,还反了天敢忤逆皇上不成?如此无才无德、不听管教的贱婢,皇上还留着做什么?还不快打发了去?”
“别呀!”东澜祁笑得风、liu又不羁,笑吟吟道:“难得碰上个如此‘清高有骨气’的女子,朕还没玩够呢,打发作甚?”
谢太后一怔,被东澜祁前前后后的话搅合得脑袋发晕,早已搞不清楚东澜祁的心意。
定了定神,她不由试探着道:“皇上不是真心喜欢她?爱重她?”
“母后,”东澜祁笑得有几分玩味,“‘真心喜欢爱重’这种话,您可叫儿臣如何回答呢?”
谢太后一滞,倒是一笑。
是啊,帝王哪里有什么真心呢?更别提真心喜欢一个女子了。
帝王的喜欢,都是有上限的,也是随时都可以舍弃掉的。
这话果然是自己问的糊涂了!
皱了皱眉,她又道:“那贱婢这是在跟皇上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咯?这也可恶!皇上堂堂天子,岂是她可玩弄心机算计的。”
“玩玩心机算计又如何?”东澜祁一脸的无所谓,淡淡笑道:“朕也想看看,她究竟有几分本事、能玩到什么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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