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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天终是放了晴。白木雪看着一堆脏衣服想念起洗衣机,干洗店,不过转而一想,眼下就算是有干洗店,她也是消费不起。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来到了井边。
哥哥与自己的也就罢了,还有北泽墨那个混蛋的,换衣服换得最勤快的就是他,换完就不管不顾,口口声声嫌弃他们家寒碜,倒是心安理得的赖在他们家不走。“蓝月亮,洗衣机……”终于拧干最后一件中衣,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珠。余光落在廊下,北泽墨不知何时已下了楼,悠闲的躺在廊下的躺椅上正侧身看着她。白木雪扁了扁
嘴,也不理他。
“你刚嘀嘀咕咕的都在说什么呢?什么月亮?”北泽墨从小桌案上捡起茶盏,抿了一口。
“懒得跟你说。”白木雪径自晾起了衣服。
“我来帮你。”北泽墨见她嘟着嘴,偷偷笑了笑,从躺椅上起了来。
“呱……呱呱……”井边忽传来几声沉闷的瓜声?
白木雪打开衣服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不是吧……可千万别是癞蛤蟆”怯怯的循声看去。却是怕什么来什么,但见一只巴掌大的癞蛤蟆正瞪着大眼睛,盯着她,作势欲扑。
“啊……”癞蛤蟆起跳的同时,白木雪尖叫着跳了开去,癞蛤蟆不偏不倚正落在洗衣服的木盆内。
“怎么了?”北泽墨闻声赶至,白木雪早已花容失色,怯怯往北泽墨身后躲了躲,指了指木盆“癞,癞蛤蟆。”
“别怕,别怕,不要理他。”北泽墨侧了个身,顺势将她搂进怀中。
“可是里面还有我洗好的衣服。”白木雪蹙着眉头,心有不甘。
“改日我赔给你就是了。许过一会儿,它就自己走了。”北泽墨见她脸色苍白,急欲扶她回廊下休息。
“那是你的衣服。”白木雪气鼓鼓的抬头。
“哦,这样啊。”北泽墨一时语塞,顿了顿,恬不知耻道“要不改日你再帮我洗两身好了?”
“北泽墨”白木雪狠狠跺了他一脚“以后你的衣服,自己洗,我不管了,被同类叼走做窝我也不管了。哼。”
“什么,你说什么同类?”北泽墨眯了眯眼,居然临下问道。
“什么同类啊?”看着他眼中散发的危险气息,白木雪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假装选择性遗忘。
“给你次机会,重说。说到我满意为止。”北泽墨逼近一步。
“说什么啊……”白木雪澄澈明亮的双眸动了动,一双大眼分外无辜。
“我的衣服,谁洗?”北泽墨诱导道。
“你自己……”洗字尚未出口,但闻北泽墨眯着眼俯身“嗯?”了一声。白木雪弱弱改口“我……我……”
“白姐姐,你在家吗?”北泽墨胸有成竹的等着那一声我洗,眼看便要功成,最后关头,却被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一个瘦小的男孩蹦跳着走了进来。
“小淘气,有事吗?”仿佛看到了救星,白木雪趁机摆脱北泽墨,走上前去。
“白姐姐。”小淘气招了招手示意她俯下身来。白木雪便俯下身,但听他在耳畔小声道“爹爹这个月又没拿银子回来,奶奶让我来问问方不方便再借一点米。”“可以啊!你等下哦。”白木雪明媚一笑,哥哥在的时候也是诸多救济邻里,借米借粮这样的事早已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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