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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图冲上去阻止骆雪,但是却被骆老爷拉住了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管家只好打住,神色却是不忍。
场中,只见骆雪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又开始脱中衣。
她嘻嘻笑着,旁若无人,好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公堂之上,而周围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
谢保顺看着这一幕,有点目瞪口呆,难道这坏丫头是真疯了?大闺女猜错了?
不然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当众脱衣?这样不就坏了名声,以后想嫁也嫁不出去了吗?
这事儿若真传了出去,骆家就算是招赘,只怕也招不上了,谁愿意娶一个当众宽衣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连花楼中的妓一女恐怕都没这么大胆吧?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骆雪脱掉了中衣,眼看着,身上就剩一件贴身的小衣和肚兜了。
她虽看着疯傻了,但姿色还在,外衣脏乱,但里面肌肤依然白皙饱满,只瞧得两旁一干血气方刚的衙役们个个眼睛都直了。堂下有妇人捂住了丈夫和孩子的眼,谢保顺也下意识别过了头去,不敢再瞧。
“嘻嘻,泡澡澡,洗香香,水呢,快点拿水来呀……”骆雪一边叫嚷着,一边又去脱贴身的小衣。
骆老爷终于看不下去了,凄凄然冲着魏琰哀求:“大人……”
魏琰皱眉。
他不让人去阻止骆雪的动作,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如果是真疯了,这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但如果是假疯,她身为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是断然做不出当众宽衣的丑事来的。
可他没有想到,骆雪竟然真的脱了衣服,而且,脱得还挺利索,眼瞅着就只剩下贴身的小衣了。
瞧她的意思,还想继续脱。
这么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就算他们怀疑骆雪是装疯,可眼下这情形,也说不出什么来。
且不论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众目睽睽之下,他堂堂父母官,总不能任由女犯人当众把衣服脱光吧?
当下,一拍惊堂木:“大胆犯人,你当这公堂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亵渎?来呀,把她衣服穿上。”
被惊堂木的响声惊醒,眼睛发直快要流口水的衙役们这才如梦初醒。
马上站出两人,手忙脚乱地往骆雪身上套衣服。
“我不嘛,我要洗澡澡,你们干嘛呀,我要脱衣服……”骆雪不依,叫嚷着不肯配合。
两个衙役额头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堂下众人纷纷道:“看样子这骆二小姐是真疯了,正常人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吗?”
“就是,当着这么多人就脱衣服,只有傻子才干得出来……”
“就算她是装疯,这名声也毁了,以后嫁人也困难了……”
“唉,骆家还真是可怜,辛苦养大的女儿,一个死,一个疯。”
“那吕府才可怜呢,好好的人没了,留下一个才五岁的稚儿。可怜咯,这孩子没了生母,以后要怎么办……”
公堂之下议论纷纷,连衙役们都不淡定了,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因挣扎而春光大泄的骆雪。
案子审到这份上,是审不下去了。
魏琰心里叹了口气,一时有点没辙。
昨夜韩墨辞找到他,向他禀告了夜探吕府的事,并请求他重审骆雪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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