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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织娘与萧山一前一后地从外闯入。织娘急声叫了我一声“公主”,手执双剑,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闪身挡在我之前,厉声叫道:“公主快跟萧将军走,这里由我来挡!”
那边萧山也来拉我的手,急声道:“快走!”
走个毛的走啊!奎木狼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走得脱!我不仅没动,还赶紧甩脱了萧山的手,道:“不用走了。”
萧山与织娘两个闻言俱都一愣,转头诧异看我。
我却抬眼去看奎木狼,他仍安坐在桌案之后,也正冷眼瞧着我们几个,漠然不语。
织娘愣了一愣,看两眼奎木狼,又回过头来看我,然后再回过头去看奎木狼,试探着叫道:“大,大,大王?”
奎木狼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织娘结巴得就更厉害了些,“您,您,您……”
她“您”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第二个字来。
这么片刻的功夫,外面又呼啦啦涌了许多士兵进来,将我与织娘及萧山三个尽数围在了中间。那之前领我进营的将领上前与奎木狼单膝跪下,恭声道:“禀大将军,刚才外面忽起狂风,有刺客同党前来营救刺客,属下无能,未能及时拦下,这才叫他们冲入了大帐,请大将军责罚!”
奎木狼薄唇微勾,向着织娘他们抬了抬下巴,问道:“可是他们?”
那将领回身仔细看了看织娘与萧山,这才答道:“正是他们,不过还少了一个青衣男子。”
听他这话,我下意识地转头去找那被钉在地上,现了原形的柳少君,织娘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瞧见了自己夫君,愣怔过后,忙就扑了过去,带着哭腔叫道:“少君!少君!”
一时间,大帐中除了我与奎木狼,其他人都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轻咳了两声,走过去拍了拍织娘肩膀,提醒她道:“少君没事,他……他把剑丢在这里,人先走了。”
织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头傻愣愣地看看我,又去看仍缠在剑身上的柳少君,“这,这是少君……”
“没错,这是少君的剑!近来天气潮湿,有蛇出没也是寻常,没得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继续睁着眼说瞎话,又抬头去看奎木狼,问道:“是吧?大将军。”
奎木狼低低地哼了一声,没理会我,只吩咐那将领道:“这里没事,你带着人出去吧。”
那将领瞧着心里是有些奇怪的,却也没敢多问,只应了一声,领着士兵退到了帐外。大帐内很快就又剩下了我们几个,我这才又赶紧去看柳少君,与织娘说道:“你拔一拔这剑试试。”
织娘试了一试,也是无法将那剑拔出,苦着脸向我摇头,“拔不出。”
我只得又回头去看奎木狼,道:“有什么事咱们两个说,别牵扯到旁人。你先把柳少君放了,他好歹也跟了你那么久,没得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当初在碗子山,阿元与阿月两个的性命还是他救下的!”
奎木狼目光微沉,展开手掌向上虚抬了抬,那牢牢钉在地上的宝剑便就自己拔了出来,凌空飞回到桌案边上,哐当一声,落入剑鞘。
那边柳少君脱了禁锢,原身在地上打了个滚,这才恢复成了人形,拖着一双受伤的脚,伏在地上给奎木狼连连磕头,道:“谢大王不杀之恩,谢大王不杀之恩。”
谢他个屁!他一剑差点把你尾巴钉开了叉,你倒跪下来谢他!我瞧得生气,忍不住走过去伸脚踢了踢柳少君,喝道:“起来!要谢也该是他谢你,他在夜宿银安殿,醉卧美人怀的时候,可是你冒死救下了他两个儿子!”
“公主!”
“公主!”
柳少君与织娘两个惊得齐齐呼出声来。
我却只是冷笑,瞅一眼那边默然不语的奎木狼,又吩咐他两个道:“你们起来,先带着萧侍卫回宫向王后复命,我这里与奎宿星君还有些话要说。”
奎木狼没有发话,柳少君那里就有些迟疑,要说还是织娘对我更忠心一些,不仅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又顺道拽了一把身边的柳少君,低声道:“咱们出去吧,留大王与公主两个也好方便说话。”
说完,路过帐门口时,还不忘拉上了一直傻愣愣站在那里的萧山。
奎木狼一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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