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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都是您宠的?
张公公如是想着,嘴上却恭敬的说,“她说,请太子殿下出去,没说要进来。”
张公公没敢将子衿当时说的原话说出口,他怕太子舍不得弄死慕子衿,却很舍得弄死他。
“你说,我这般宠她,是不是让她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崇景淡笑着问张公公。
这……
“太子殿下宠爱她,那自然是她的福气,是福气她自然要懂得珍惜。”张公公比之前那位蒋公公聪明,他知道崇景听不得别人说慕子衿半个不好,说话的时候也特别小心。
崇景从桌案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双雅致的耳环,竟与子衿头上的发簪一样,也是别致的兔子。
“罢了,宠就宠着吧。蹬鼻子上脸便蹬鼻子上脸,你无需同行,本宫自己去见她。”崇景说完,便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哎!
张公公在身后叹息,“都是孽缘啊!”
夏日的阳光总是猛烈,子衿身着一身湖水蓝七重纱宫装,一头青丝简单的挽了个流云髻,用木簪固定着,站在东宫门口。
杏儿在她身后,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有风吹过,子衿那柔美的宫装,便随风飘扬起来,一层层的,迷蒙了崇景的双眼。
“太子殿下!”子衿依照宫廷礼仪屈膝给崇景行礼,崇景很想开口说,慕子衿,在我面前,你永远无需这般卑躬屈膝,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点头。
“你要与我说什么?”崇景开口,眸色凉凉。
子衿从杏儿手里接过纸伞,淡声说,“杏儿,你去那边等我。”
杏儿疑惑,可却乖顺的屈膝离开,崇景看着她,忽而笑了。
“这般热的天气,去凉亭吧。”说着,他问子衿,“我来替你撑伞吧!”
他的语气,再也不似以往那般强硬,而是透着浅浅的妥协与讨好,子衿楞神,他便伸手将纸伞接手过去,与子衿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伸长手为她撑伞。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凉亭,子衿未曾开口,崇景却先说话,“子衿,我与你说个故事,如何?”
凉亭里微风拂面,脾人心肺,子衿伸手将在脸颊上飞舞的头发别到耳后,淡声说,“太子殿下请说。”
崇景沉吟了片刻,而后眼神凄迷的说:
有一个小男孩,他少小离开父母,独自一人生活,怎奈管家心怀怨恨,对孩子百般侮辱。孩子不堪受辱,深夜逃离,一个人,从一个地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
初到时,他只能跟着乞丐一同乞讨,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回到父母身边,问他们为何这么狠心,让他一个少年,独自承受生活的苦。
后来,他遇见一个老人,那人周身隐匿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眸里面,永远没有温度,少年也从未见他微笑,他问少年,“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少年回答说,“我要回家,我要向我父母问罪!”
“可你应当知道,要想达成所愿,就要付出代价,而且是相当沉重的代价,你能承受么?”
当时的少年,心里已经盘踞着一条沉睡的毒蛇,他坚定的说,“只要能活着回去,我愿意。”
就这样,老人日夜不停歇的教授少年武功,还有各种机关,甚至兽语,几乎是倾尽毕生所学,全部交给少年。
少年为了报仇,从不喊苦,从不喊累
十二岁时,少年已经初有所成,那时的少年,丰神俊逸,眉目清朗,谁知老人却忽然提出,要让他去执行一项任务。
说到此处,崇景的眼底深处,那条沉睡的毒蛇忽然吐出炙热的火焰,灼灼燃烧着,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子衿知道,这少年,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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