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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相点头,钱老夫人惊讶的哟了一声,“这位宁七爷,看着胡闹不成器,可这心机眼光,真是难得。”
“心机?”墨相重复了遍心机两个字,轻轻叹了口气,“就怕这样的心机,不过,听说宁远求了长公主出面做这个大媒,长公主应下了,长公主既然应下,这心机上,至少不全是心机,而且,他是个聪明人,大约不会把心机用到这上面,否则,得不偿失。”
“嗯,我头一回见这位李家大娘子,就觉得她一点也不象十几二十岁的小娘子,太沉稳太内敛了,别说十几二十岁,就是三四十岁的人,也比不上她的沉稳老道。真不知道她怎么能这样,就因为在姜家那些事?”
说到李桐,钱老夫人既感叹,又十分困惑。
“世间生而不凡的人多的是,象季老丞相,二十来岁时,那份见识老道,好些三四十岁的,学问有成,一方名士,都俯身要拜他为师。”墨相提到了季老丞相,最近,他越来越佩服季老丞相。
“那倒也是。”钱老夫人缓缓点头,“宁七到李家求亲,不一定是心机,李家大娘子确实难得。说起来,这宁家真不简单,都说宁家这位小七是宁家最不成器的,最不成器还能这样,那定北侯和宁家那两位成器的,又是什么样儿?”
“不见得比宁远强。”墨相带着丝微笑,“象宁远这样的,小时候必定与众不同,是个极淘气的,传出来,就是不好,不成器,不见得是真的。不过,宁家这不出废物的门风,咱们墨氏,也可以学一学。”
钱老夫人嗯了一声,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墨相站起身,出来往书房,和儿子墨二爷商量墨氏,以及朝廷的大事去了。
…………
墨相走前,吕相就已经回府了。
吕炎从翰林院回来,径直进了吕相了书房,摆上茶席,等翁翁回来。
茶席刚摆好没多大会儿,吕相就背着手,看起来十分悠闲的踱步进来。
吕相在上首坐了,示意吕炎,“把翁翁收的老白茶拿出来,陪翁翁喝几杯清茶。”
吕炎答应了,取了老白茶,沏了茶,递到吕相面前。
“宁远到李家求亲的事,你听说没有?”吕相抿了半杯茶,问吕炎道,吕炎点头,“李大郎跟我说了,真让人想不到,我就多问了几句。”
吕炎一边说,一边看着吕相,吕相脸上露出几丝笑意,点着头示意,“你接着说。”
“嗯,我仔细问了,李大郎说,宁七爷这份心思,有一阵子了,至少到现在看,是真心实意,至于以后,李大郎说,谁也没办法看准一辈子,一个人,不到盖了棺,也没法定论,只能看到现在。”吕炎低声道。
吕相凝神听着,慢慢嗯了一声,“这话说的不错。”
“翁翁怎么看?”吕炎又给吕相沏了杯茶,抬头问道。
“一门好亲。”吕相伸展了下胳膊,站起来,看起来十分惬意的甩了几下胳膊,“我去后园逛两圈,你去做你的事吧。”
吕炎忙站起来,跟着翁翁出了院门,再次要陪着吕相,吕相摆了摆手,背着手,看起来十分悠闲自在的信步往前去了。
吕炎看着翁翁走不见了,转个身,往母亲袁夫人院子里请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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