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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算了丽思卡尔顿酒店的费用,特意给自己这位临时管家一份丰厚小费,霍东峻才跟随香港方面的人,在李炅才,聂荣飞等人的笑脸中登机返回香港。
雷震寰看起来对秋剑屏仍然谈笑风生,秋剑屏似乎对霍东峻视而不见,仿佛这些事从没发生过,但是,无论表面上再若无其事,连很多其他门派的人都清楚,回香港之后,如果秋剑屏不把这件事解决掉,洪圣蔡李佛总会以后就成了笑柄。
黎剑青回香港之后停留了一天,自己一个人去拜访了与洪义海有旧的武馆馆主,第二天,任由大春三人留在武馆大厅,自己带着霍东峻进了自己的卧房,指着那些他收藏的典籍说道:“记得每天看一些,不然教徒弟时,难免会有被问到的时候。”
霍东峻没有应声。
黎剑青又从床下取出一个旧式旅行箱拎在手里,从床头枕头下摸出一个廉价的黑曜石扳指,对霍东峻露出个笑纹:
“这个扳指就留给你,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是我当初从老家出来练武带来的,现在我人要回老家,它就不用回了。”
说完,把扳指一抛,扔给霍东峻,拎着旅行箱朝外走去。
“师傅……”霍东峻转过身,看着迈步走出房间的黎剑青叫了一声。
黎剑青说道:“以后武馆出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你做错什么事,师傅也没可能再从老家过来威胁你,只问本心,不愧初衷,我自己一个人走,不用送我,我要去看望你师公。”
黎剑青说完这句话,一瘸一拐的踩着楼梯走了下来。
走到大厅中间的几个人中,黎剑青停下,对大春和林三娣姐弟三人开口说道:
“跪下磕个头,我就是你们三个的师傅。”
大春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林三娣比大春稍稍慢了一步,却也跪了下去,癫九是最后,他跪之前的动作和黎剑青一样,抬腿看了一眼那块写着“义海藏龙”的招牌,然后才规规矩矩的跪倒。
黎剑青受了三个人的头,穿过三人朝大门外走去,嘴里说道:“以后,就由洪义海霍志峻代师授艺。”
武馆大门外,是那七个没资格正式拜师的徒弟,看到他们,黎剑青脸上反而露出笑容,拉开旅行箱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叠书籍,每人给了一本:
“叫我师傅叫了这么久,这本书就留着做个纪念,以后想继续留在洪义海,仍然可以说是黎剑青的徒弟,没让你们磕头,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没有教给你们什么东西。”
做完这一切,黎剑青扭头看看那颗黑色狮头和牌匾,再不留恋,朝着街上走去。
霍东峻始终站在二楼之上没有下来,站在那里看着黎剑青一步步走出去,走到富美街的街角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去,计程车载着自己的师傅消失不见。
“峻哥……”大春从大厅站起身,抬头看向二楼楼梯扶手内侧的霍东峻。
“啪”的一声,木质楼梯扶手突兀的断裂,碎屑飞溅!霍东峻眼神定定的看着武馆大门,几分钟之后,才消失在黎剑青的房间里。
大春扭头看向林三娣,林三娣轻轻拍拍膝盖处的灰尘,对大春说道:“让峻哥休息一会儿,你带着师弟们和往常一样,继续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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