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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没有变。如同,五年前那般。。。。。。。
“小姐,真是您回来了?”忽而,前面传来低哑,有些苍老又带着满满激动的声音。阿城抬眸,迎面,一名年纪稍上的男人走来,布满银发。
是管家计珩,在良家服务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德高望重的前辈。骄傲狂妄如牧宁,见了他也会稍加收敛,喊他一声叔叔的人。
“计叔叔。”阿城弯了眉眼,笑。
眨眼,那人走了过来,扶着金丝边眼睛,细细的打量她。好半响,宽慰的眼泛泪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看着阿城,嘴里重复呢喃着这句话。
阿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当年,她要离家远赴伦敦,亲生父母没什么大表情。反倒是这位管家,心疼不已,深怕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照顾不好自己。。。。。。。
“计叔叔,您身体可还好?”阿城亲昵地挽住计珩的手,问道。在良家,人丁众多,可真正待她好的人,却没有几个。甚至,有些人为了巴结牧宁,对她不屑,明里暗里整蛊她的,比比皆是。
老人眯了双眼,连连点头。
“夫人昨天来电话,说你跟少爷一起回来。良老起初以为自己听错,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昨晚,更是整宿不睡觉,张罗着给你收拾房间,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要亲自打点。。。。。。。”过了一会儿,计珩深叹一声。眉眼间,尽是宽慰的笑意,慈祥和蔼。
阿城沉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虽然不知道计珩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但是当年她离开香港远赴伦敦,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良老。
当年,远赴伦敦的决定,是在跟父亲一番谈话之后下定决心的。她还记得,那天也像今天这般,灰沉沉的很压抑,寒风萧瑟。关上书房门的一刻,年迈的父亲忽然跪在地上,拉住她的手,求她放过牧宁。。。。。。。。
阿城满眼惊愕,有些不明就里。
在良城的记忆里,很零散。所以,当父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时,她完全被吓到了。看着眼前,失了尊严的老人,连连点头。
直到后来,在伦敦生活两年多之后。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母亲忽然要见她,在泰晤士河畔,她问,阿城你是不是不记得当年跟牧宁的事情了?
她看着良夫人,满脸茫然。
后来,从简默口中,她听到了一段,关于良城与牧宁之间,纠缠不休又极轻描淡写的一段,过去。。。。。。。。
“小姐,到了。”
忽然,耳畔笑意盎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阿城尴尬,报以微笑。她抬手,挽了挽发丝,是她惯有的小动作。
视线落在客厅,沙发中央,白发苍苍的父亲,扶着拐杖端坐。而他左手边,单人沙发,牧宁慵懒的靠坐,模样带有几分桀骜,望着她的眸子,带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与戏谑。
“父亲。”
阿城松开计珩的手,走了过去,面容含笑,实实在在的鞠了个躬。目光瞥到身旁,对上那道炽热,却是牧宁弯起嘴角,轻蔑不屑的笑。
“我的小阿城,总算回来了!”良信德苍老浑浊的眸子打量着阿城,又带有几分岁月沉淀的锐利。当看见牧宁的反应,不动声色的转向阿城,对着她,缓缓伸出手。
阿城笑,顺着他,坐在他身旁。
“饿了吧?六嫂正在准备晚饭,都是你以前爱吃的!”良信德拉住她冰凉的手,笑容温柔和蔼,深叹一声,完全忘了牧宁的存在。“不过,你在伦敦生活了五年,口味什么的,应该没怎么变吧?”末了,良信德忍不住问道。
“爸。没变的,我一直都是您的小阿城!”阿城将头靠在他的臂膀,眉眼间,掩不住的疲惫。
在外,她得配合牧宁做戏;回到良家,她得配合着所有人做戏。真的,很累。其实,哪怕是虚情假意的关心,她也不想做戏。
可似乎,事不由人。
“瞧把丫头给累的。。。。。。”良信德看着阿城,眼里略过一声心疼。虽然当年的事情错不在她,可后果却全叫她一个人给背了。而过去的五年里,除了妻子到伦敦时见过她几面之外,任凭他打多少个电话,都劝不回国。今天,算是她离开后,第一次踏进香港。
想起,良信德对阿城难免有些愧疚。转向牧宁的时候,声音填满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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