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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婚了那么久了,还是这风风火火的德行。”望着慕思贤离开的背影许久,赵谙谂无奈的开口。
“可不是。”顾磬箫淡哂,没什么表情。“刚才,都忘了问七七的好。”
“哪儿能好。”他话音刚落,赵谙谂接了话。
顾磬箫蹙眉,疑惑地望向他。
“云鼎的那位,被七七知道了。”赵谙谂双手插在西裤口袋,手里挽着大衣,笑容温和,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他了,就是不听,这回好了,七七绝不会轻易作罢!”闻言,顾磬箫脸色一沉,起了怒意。曾经以为,慕思贤跟苏七七会有所不同。毕竟,当初的几个人,只有他们走在了一起。
偏偏,又是最不懂珍惜的一对。
“都不是小孩子了,能处理好。”赵谙谂有些无聊,提了提脚下的石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磬箫薄唇紧抿,凝眸不语。
“放心吧,这婚,离不了。”过了一会儿,见顾磬箫沉默,赵谙谂又说。或者,只有在顾磬箫面前,赵谙谂才是一个多话的人。
顾磬箫默然,他又怎么会不知。思贤和七七的婚姻,从结合的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婚这两个字。只是,看到他们这样痛苦折磨不休,不忍心罢。
“顾磬箫,你还是这样,菩萨心肠。”
过了一会儿,赵谙谂抬眸看看他,悠悠地开口说道。随即,他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他才是最冷血无情的人。可偏偏,被人称作小菩萨。而那个最深情款款的男人,却被人说成冷血无情。。。。。。想着,赵谙谂眉目飞扬,带着丝丝得意。
顾磬箫没有理会赵谙谂,随着他自言自说。
听到不耐烦时,杵着拐杖,转身离开,没有一声招呼。而那个人,亦没有阻挠。站在原地,静静的,目送着他离开。。。。。。
木屋里,断断续续的钢琴旋律,这次的曲子,是《再别,康桥》。他知道。如此娴熟的演奏,除了兰泽,怕是再无他人了。
赵谙谂静站原地,目光幽深地望着顾磬箫,傲骨如梅的背影。良久,直到温浅伊来到他身旁。又亲眼目睹了顾磬箫走进木屋,才抽回目光。
“小温,查清那个女人的底细。”赵谙谂交待一句,漠然转身,没有多逗留一秒。背对着的时候,细细把玩骨指那一枚戒指,笑得意味深长。。。。。。
温浅伊默然,转过视线望向那紧闭的木门,冰冰冷冷,面无表情。
“起调错了。”
“阿城,要不还是算了吧。没有天赋,根本不可能临时抱佛脚!”
兰泽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半倚在钢琴黑色的琴身上,目光睨着阿城,面容含笑,温和近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分客气。
“咚~”
倍受打击的阿城瞬间失了耐心,原本扶着琴键的双手,忽然用力地按了下去。尖锐刺耳的声音震穿耳膜,水灵灵的眸子瞪着兰泽,气愤不已,却又是沉默。
“真是闹心!”
兰泽宠溺,手里的热茶递给她。“喝口热茶,不然你的肚子又要难受了。”说着,修长的身子坐在她旁侧,纤长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舞动,动人的旋律娓娓而来。。。。。。
阿城啜了口热茶,热流熨在胃部,暖暖的,很舒服。她缓缓的闭上双眸,听着静如流水的旋律,两鬓的紧绷也放松了不少。
忽然,远山眉拧成一条线。纤薄的手掌紧紧裹住茶杯,她细细的听辨,沁人心脾的旋律里面,还夹着参差不齐的声音。
“阿泽,停下。”
忽然,她伸出手,制止兰泽。音律戛然而止。她用心去聆听。耳畔,嘟嘟~笃笃~脚步凌乱的声音,浅浅的,由远到近,益发清晰。
阿城猛然放下杯子,站起身跑了出去。长裙随风而起,裙摆飞扬,浅浅的粉色,像是盛开的花骨朵。
“城!”
兰泽嚯一下站起身,顾不得其他,连忙追了上去。印象之中,极少见到良城像现在这样,失控过。。。。。。。
顾磬箫在迷宫似的木屋里打转分不清方向时,已然理解了简默离开时,别有深意的笑容,心里颇为后悔,刚才不应该轻视简默。这栋看似小小的洋楼,竟然另有乾坤。他一脚踏入,便在里面找不清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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