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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一半,丫鬟过来请清韵吃晚饭。
清韵头也不抬道,“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青莺笑道,“姑娘是吃了饭,可是白日里没怎么吃,晚上肯定会饿,饭菜先留着,晚上当夜宵吃。”
清韵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一忙,从刚见晚霞,忙到华灯初上,再到繁星漫天。
清韵要忙的事多着呢,她得帮宁王妃调制安胎丸啊。
等忙完,出药房时,累的她是腰酸背痛。
喜鹊落锁,青莺则道,“一会儿回屋,奴婢帮姑娘捏捏,舒缓一下。”
清韵没说话,喜鹊就嗔了青莺道,“你别祸害姑娘,姑娘身上还有淤青。”
青莺脸一燥,“谁祸害姑娘了?!”
她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来,吓的喜鹊直拍胸口。
清韵迈步回屋。
打了帘子进屋,便闻到一股子饭菜香,叫人食欲大动。
铜火盆上,温着饭菜。
喜鹊忙洗了手,帮清韵把饭菜端上桌。
晚饭很丰盛,酱醋排骨、酱烧鲈鱼、酱炒鸡心,还有一碗青菜老鸭汤。
等饭菜摆好,喜鹊站到一旁道,“大厨房说,今儿姑娘受了惊,要好好补一补,所以准备了鸡鸭鱼肉。”
清韵看着桌子上的菜,不得不说,和她平常吃的比,确实丰盛了。
可都是酱烧的,她现在脸受了伤,若是不想留疤,最好不要吃酱油,大厨房倒好,专给她烧用酱的菜,怕她不留疤呢。
清韵食欲全无,摆手道,“不吃了,把饭菜装进食盒。明儿拎去给老夫人看。”
喜鹊和青莺睁大眼睛看着清韵,拔高了声音道,“菜里有毒?”
清韵嘴角一抽,抚额道。“没毒。”
伯府还没有恢复侯爵,暗处又有镇南侯府的暗卫,谁敢毒死她?
清韵疲乏了,舆洗一番,便睡下了。
一宿安眠。
第二天醒来。身上的疼痛轻了许多。
洗漱梳妆,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伤疤有些刺眼。
青莺站在一旁,她手里捧着两方纱巾。
一方鹅黄色,一方天蓝色。
清韵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裳,腰间束腰天蓝色,所以清韵拿了天蓝色纱巾罩上。
再看镜中人,眸含春水,脸如凝脂。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罩一方纱巾,更添三分诱惑,让人忍不住好奇纱巾之下,是何等倾城容貌。
早饭和以往一样,并无区别,清韵吃了一碗粥,几个玲珑虾饺。就带着喜鹊去了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她去的有些晚,周梓婷、沐清芷她们已经在陪老夫人聊天解闷了。
瞧见清韵进来,喜鹊手里还拎着食盒,周梓婷就笑道。“三表妹,你拎了什么好东西来孝敬祖母?”
清韵上前,语气寻常的,“我不是来孝敬祖母的,是来告状的。”
周梓婷眉头一挑,声音绵长道。“三表妹要告谁的状?”
“大厨房,”清韵回道。
周梓婷挑眉了,三表妹告大厨房的状是假,告的是大夫人吧,大厨房不过是一群狗腿,听人吩咐,看人脸色行事罢了。
清韵福身给老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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