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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簌骨,积雪打滑,许尧小心扶着自己爷爷下车。
许老这腿早些年就瘸了,走路趔趄着,一晃一拐,步伐却很大,伴随着拐杖捶打地面的闷响,二人已经缓步进入单元楼。
京许两家人,有不少人都进不了屋子,干脆没上楼,此时正坐单元楼廊下或是抽烟或是扯淡,瞧着许老过来,均是吓得心颤手都。
“老爷子。”众人慌忙起身。
许老瞥了眼廊下的人,这是两家人都到了?
“上面动手了?”
“还没有。”许家人垂头回答,这位老爷子虽然就不在京,积威仍在,几人都不太敢直视他。
“还没有?”许老蹙眉。
他还以为自己来得这么迟,那小子可能已经快死了?
许正风这小子到底在干吗?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去和他喝茶谈心?
他淡淡应了声,“该干嘛去。”
意思就是,别通知上面几个人。
众人应着,目送老爷子徐步进了电梯。
“这京家怎么会把京寒川的婚房定在这里,离京家很远啊。”许尧沿途都在打量着小区各种绿化亮化设施。
“你没听过他爸是个宠妻灭子的人,儿子成年,肯定要踢得远远的。”许老看得素来通透。
许尧抿了抿嘴,忽然觉得京寒川也是个可怜孩子。
**
此时的房间内
煮水声沸燃,甚嚣尘上,许鸢飞帮忙给众人倒了水,自己则端着一盒茶点,借着吃东西,纾解尴尬。
许正风偏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儿。
一群人坐在一起,都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她居然一个劲儿在吃东西?
“这么好吃?”
“还行。”许鸢飞味同嚼蜡,纯粹是紧张。
“晚上少吃点,不易消化,对胃不好。”京寒川说着起身,因为两人之间隔了一个茶几,他一手撑在茶几上,一手从她手中扯过甜点盒子,又递了张面子给她,“擦一下。”
“嗯。”许鸢飞注意到此时一屋子人都看向自己,顿时有些窘迫,低头擦着手指。
手心翻烫。
许正风瞧着这一幕,略微挑眉。
“……听你们这么说,鸢飞是去过京家,还不止一次?甚至于见过家长了?”
“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心想寒川带女朋友回来,就一起吃了顿饭。”盛爱颐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和善的微笑,这让许正风不大好发脾气。
他也不能冲着女人发火。
许正风微微颔首,“不过有些事,我想亲自和你确认一下。”
这个你,指的自然是京寒川。
“许叔,您说。”他自始至终,态度谦逊。
视线从许正风身后的一群人身后扫过,他们手中皆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没什么枪支火药,但是这棍棒下来,也是能去了人半条命的。
“鸢飞有一次打电话回家,问我醒酒汤怎么做……她是做给你的?”
许正风过来的一路上,都在思忖着许鸢飞近来的诸多反正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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