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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昭嫆却得了几匹紫貂,是康熙额外赏赐的。数日前就送去针线局了。
昭嫆刚在暖阁坐下,舒云就捧着件黑褐色的貂皮坎肩走了进来,“娘娘,方才针线局的嬷嬷将制好的坎肩送了来。”
昭嫆伸手摸了摸那丰满厚实的绒毛,又掀开瞅了瞅镶的茶色妆缎里子,不禁点了点头,“针脚还不错。”
舒云嘴角一撇,道:“娘娘的衣裳,针线局岂敢不尽心?”旋即,舒云又道:“不过这上头珍珠纽扣缝得不是很结实,奴才已经特意补过了。这样好的珍珠,万一掉了寻不到可怎么是好。”
舒云的口气,明显是挑剔针线局的。
昭嫆不以为意,黑褐色的坎肩上,镶嵌洁白莹润的南珠为纽扣,着实显眼。
舒云又道:“年关就要近了,娘娘今年的貂皮还有不少,不如用来做件鲜亮的风毛斗篷吧。”
昭嫆略一忖,便点了点头,便问道:“本宫记得有一匹银朱色的串枝芍药妆缎,颜色鲜艳明媚,若再镶上白色的风毛,必定好看。”
舒云忙道:“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奴才回头便动手,保准胜过针线局!”
舒云的手艺,昭嫆自然放心,便点了点头,叫她去裁制了。
寒冬腊月,殿外北风呼啸。
她在清朝的第十六个新年,就要在紫禁城过了……
一时间,昭嫆神色怔忡,倒是怀念起在安定伯府的光景,若在伯府,这个时候,她必定在额娘李莞房中,在那烧得热烘烘的炭盆前捧着一盏热热的奶茶烤火……额娘也必定坐在榻上,飞针走线。这时候,三哥昭景肯定会咋咋呼呼跑来……
昭嫆回忆过往,却不知有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昭嫆耳中。
昭嫆这才恍然回过神儿来,抬头一看,竟是康熙不知何时驾临了!她急忙起身,要行礼。却被康熙按着肩膀,按回了罗汉榻上。
而康熙也坐了过来,还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朕瞧着,你是想念母家亲眷了?”
昭嫆嗯了一声,“近来天寒,也不晓得阿玛额娘会不会染上风寒。”尤其是额娘李氏,到了冬天就爱咳嗽。
康熙道:“你额娘如何,朕倒是不晓得。不过你阿玛广德,朕瞧得面色红润,倒是中气十足。”
昭嫆不禁笑了,阿玛官居副都统,自然也少不得每日上朝。康熙自然每天都能瞧见。
康熙又笑着说:“年底,外命妇要入宫觐见,用不多久,你就能见到你额娘了。”
是啊,昭嫆也期盼得很。照规矩,每到年关,宗室福晋、公侯伯夫人都有资格觐见太皇太后和太后。真得庆幸阿玛是安定伯,所以她可以趁机见到额娘。宫里能享受这点待遇的,除了她,也就只有钮祜禄氏和佟佳氏两位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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