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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斤石担上有一种叫“软肌散”的毒。无色无味,一旦与肌肉摩擦,产生热度,就会使人产生短暂的泄劲儿,俗称无力。
体质敏感的,还会轻微发麻。
这种药因为不易让人察觉,防不胜防,成本很高。但因平时作用不太大,很少会有人用。
岑鸢却是知道,这药在古代听来古怪,其实就是一种专门麻痹神经的药,里面应该有麻醉一类的东西。
在申大夫眼里,这药很平常,算不得稀奇。在其他几位太医院的太医眼里,虽然不算平常,但用特殊方法一验就能验出来。
这是整个太医院的结论。
考试还在继续,但有毒的石担被西影卫带走封存。
这件事必不能善了,考试作弊,毒害国家栋梁,这哪一项都是死罪。
整个兵部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因为器材全是由兵部负责,也就是说,犯案的是兵部一员。
兵部尚书在得到消息后,勃然大怒下令,“兵部自查!必须赶在西影卫之前把人揪出来!岂有此理!”
搞不好,他这个兵部尚书的官帽都保不住。
这事有专人处理,岑鸢就不再插手,而是带着云起书院学子赶去了步射场。
云起书院一离场,看台上的观众大半随之离场。
举重场……几乎空了。
刚才还觉得全场闹轰轰的孟大人有些不是滋味,心里空落落的。怎的就走了?不再继续看看?
出了器材涂毒事件,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心情更不好了。
原本提倡严肃考试,严禁观看的郑大人也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简直……不知所谓!看谁不是看,怎的就全跑了?”
蒋大人笑笑,“人家是来看时云起,来看时云起所在的云起书院的,又不是来看你我这些糟老头子。”
郑糟老头子:“……”
话不投机就闭嘴!
观众席上依然拥堵着,人群向外移动缓慢。
“前面的快走呀,不然看不全了!”
“吵什么?谁不想快点,这不堵着吗?显得你能是怎么的?”
眼看就要吵起来,有和事佬劝架,“别急别急,大家都别急。步射场空得很。听说正在考试的是仲夏书院,人很少。”
“那也得快点,人满就进不去了。”
东羽卫和卫皇司都在维持秩序,“一个一个进,赛票拿在手里,等待检票入场,严禁喧哗,严禁打闹。”
人群中,魏采菱有些发愁,踮着脚尖往兄长魏屿直的方向看过去。
她知道,兄长心里憋着一股气劲儿。
自从知道时安夏订了娃娃亲开始,魏屿直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整日不说一句话,只顾埋头练武。这次武举,就像是拼了命一样。
原本岑鸢也是书院中的一员,魏屿直就打定了主意要在武举场上与其见真章。
谁知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教谕,魏屿直有苦说不出,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魏采菱知兄长对时安夏有很深的心思,可怎么办呢?就算时安夏如今没有成亲,也不可能跟兄长有什么交集。
魏采菱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时安夏,见小姑子小心扶着阿娘的木质轮椅,正小声说着刚才考试场上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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