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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你吓到绘锦了。”南宫冽语气依旧淡淡的。
千月笔挺的身姿一下跪下身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冷漠:“请王爷赎罪。”
“这次就罢了,下次不要当着绘锦的面杀人。”南宫冽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随后便低下头在林绘锦的耳边说道:“别怕,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王爷,你那句话的意思不是要放他走的吗?”林绘锦错愕片刻,便强自让自己恢复了冷静,眸底的光是一片冷冽。
她记得曾经的南宫冽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去踩,可是如今的他却俨然成为了一个狠戾无情的刽子手。
或许从他在病榻上醒来的那一天,他那颗善良的心便被冷硬的心肠替代。
所以他才会有如今这般成就。
所有人的命在他眼中都不是命,而是他脚下的一块垫脚石,让他一步一步的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本王只是让他替本王传话,没说让他活着。”
“可是他死了怎么帮王爷传话?”林绘锦十分的不解。
“托梦。”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让林绘锦如临千年冰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回去本王让不离给你打盆热水,好好的暖一暖。”林绘锦脸上的神情,被南宫冽尽收眼底,南宫冽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搓揉着林绘锦那双冰凉的小手。
晋王府内,得知消息的南宫轩,一掌便将手中的青瓷茶杯捏碎,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狠戾:“南宫冽,你好,你太好了,你竟然将本王派去的人全都给杀了。”
自从那日他从军营中离开之后,便一直让人盯紧了军营里的动静,查看林绘锦是否在南宫冽的手中。
果然今晚便有人来报,林绘锦不仅在南宫冽的手中,南宫冽似乎对林绘锦旧情难忘,放下军中的事务,亲自教林绘锦骑马。
他原本只是想趁这个大好时机,将林绘锦给带回王府,也没想过要去刺杀他,可是南宫冽却下令将他派去的暗卫全都杀了。
南宫冽,这笔账本王暂且记下,等日后等会让你千倍百倍的偿还。
“王爷,塔克可汗来信了,说若不在一月之内将王妃送过去,便不再遵守盟约上所说。”夜寒身形一闪来到南宫轩跟前,禀报道。
“那个该死的蛮夷还惦记着林绘锦?”南宫轩又是一怒,俊美的五官上满是一片狰狞。
“是,塔克可汗说只要王妃,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行。”夜寒恭敬的说道。
南宫轩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紧,一条条清晰可见的青筋从手背上一一凸显出来,眼神可怕到极致。
第二日,皇上亲自带领满朝的文武百官站在城楼上迎接邪王麾下三军。
繁华的街道上更是挤满了前来欢迎邪王军队的人,更是想一睹邪王的风采,无数的彩带和鲜花从天空飘落下来。
当京师的大门打开,邪王统率的三军气势磅礴而又威武的走在街道上时,无数的百姓欢呼着,雀跃着。
即便邪王远在辽城,可是关于邪王的传闻却传遍了整个祈天国。
在百姓的欢呼声和簇拥下,南宫冽骑在一匹纯白的大马之上,一袭墨色锦绣战袍,春日的阳光洒落在在脸上的半枚银色面具上,给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黄,那双月夜寒江的双眸下,仿佛蕴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睥睨的望着底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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