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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了眼,喉咙口顿时有些哽咽:“这是君墨的笔迹。”
“什么?”严郦婉、安子恒与聂灵淑同时诧异出声。
老夫人深深的看向陆浅浅,见她也是诧异,慢慢收起手术单,装作没有这回事。
安家是九天医院的投资商,给陆浅浅安排一间房间休息并不难。
她是因为怀孕才有这个特权,可却辗转难眠。
手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结束,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将安君墨内脏内的积血取出。
他醒来的时候,难得看见父母都在。
安君墨都不记得上次看见这场面是什么时候了。
“我要死了么?”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安子恒低嗔:“别胡说!”
“我要不是快死了,你们怎么来的这么齐?”
“君墨,你别这么说了。妈听着难受。”严郦婉擦着眼泪。
安君墨见她眼眶也是红的,微微诧异,不再出言伤人。
他们都守了一晚上,见他情况稳定,分别去休息。安静的病房内,聂灵淑为安君墨端来一杯热水。
“陆浅浅呢?”安君墨问。
“她回去睡觉了。”聂灵淑道。
安君墨瞥过她,闭眼假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出去。”
聂灵淑不甘心:“君墨……我担心你……陆小姐她早就去休息了……我……”
“陆浅浅的为人我清楚,你的为人我也知道。”安君墨淡淡打断她,却吓得聂灵淑脸色苍白。
“君墨……我……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去的事我不想多说,你如果还觉得我对不起你,要求你尽管提。合理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但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
这些年他去了那么多次维也纳,哪怕只有一次聂灵淑身边没有别人,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回到她身边。
可一次都没有。
他才渐渐发现,时间洪流下,有些人真的会变得面目全非。
他不知道陆浅浅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变成那样,至少在他还有能力的时候,想护住她和宝宝。
“君墨……”
“出去。”
聂灵淑咬唇,想着哪怕和安君墨再多说一句话也好:“那需要我去叫陆小姐过来吗?”
“你是去叫人的么?”安君墨的声音骤然一沉。
聂灵淑一惊,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出去。
她的身影在门口微微一顿,绕过陆浅浅,不甘心的离开。
陆浅浅踟蹰的不敢进去,直到里面响起安君墨的声音:“进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捧着食盒慢慢走进。
他听得出她的脚步声啊。
安君墨没有言语,看陆浅浅乖乖将食盒打开,送了一勺到他面前。
他吃下,有些诧异:“今天这么乖?”
“医生说你今天吃饭也都要躺着……只能让人喂……”陆浅浅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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