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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张青竹看向张尚书:“这件事,利国利民,陛下也很赞成,为什么不能做。”
“幼稚!”张尚书冷声喝了一声:“你要晓得,那些人,都一百多年了,这盘根错节的关系,哪是你一个小小知府能够挑战的。”
“父亲原来是收到了什么人的信,赶来劝说我的。”张青竹直接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张青竹笑了笑:“不,您不是来劝说我,您是来拦阻我的。”
“我是为了你的命!”张尚书已经喊了出来,张青竹的眉挑起:“这么说,那些人都想要我的命了,父亲还不肯……”
“你是我的儿子,我总共只有两个儿子,你弟弟呢,已经废了一半了,我不能让你再折进去。”张尚书说着,眼泪都要落下了:“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父亲,我不能听您这句劝。”张青竹语气很平静,这让张尚书大为失望。
张尚书长叹一声,张青竹已经高声叫来人,管家走了进来,张青竹对管家道:“服侍父亲下去歇息。”
管家应是上前,张尚书看向张青竹,过了好一会儿,张尚书才对张青竹道:“你会后悔的。”
张青竹没有说话,要后悔,那后悔的事情可太多了,并不止这件事。
“哥哥。”张尚书离开之后,张青竹坐在椅上,听到兰竹的声音,张青竹抬头看向兰竹,兰竹站在门边,有些局促地叫着张青竹,张青竹露出一丝笑:“你都听到了。”
“父亲年轻大了。”兰竹只说了这么一句,张青竹就轻叹一声,是的,父亲年纪大了,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很早就没了锐气。
“若我等到年老,也没有了锐气,妹妹,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张青竹喃喃地说着,兰竹的眉皱了起来,接着兰竹摇头:“您不会像父亲一样。”
既然不会像父亲一样,那么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焦虑的,毕竟,人都是不一样的。
张青竹笑了笑:“多谢你。”
“况且,我总觉得,虽然都一样温和沉静,但是大嫂,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兰竹歪了歪头,说出这样一句。
提起妻子,张青竹的眼神之中多了许多柔情,接着张青竹就笑着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母亲对我很好,大嫂也对我很好,但我就是知道,她们不一样。”说着,兰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我晓得了,大嫂不怕你。”
言下之意,就是张太太害怕张尚书,或许不是害怕,而是不在意,甚至,不愿意再和张尚书在一起说话。
“你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张青竹仔细回想,不由有些害羞,轻斥了一句,兰竹眨了眨眼睛:“大哥,我可不是孩子了。”
“是,是,你都十三,不,都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了,”张青竹连声说着,兰竹又笑了:“这似乎才是兄妹相处。”
而不是早先那样,兄妹之间除了年节,就不会见面,见了面,也只是说些场面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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