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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邑眸色转沉:“她摔下楼梯是两年前的事,那时候她已经嫁给尉迟,她的事情跟姜家本就无关,陈桑夏剪短头发是去年的事情,但她都混在了一起。”
“她摘除了关于尉迟的一切,重新给自己拼凑了一段人生。”
摘除了记忆。
拼凑了人生。
尉迟到底伤她多深,她才会错乱到这个地步?
安娜看着病房内,和护士说笑而笑容满面的鸢也,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
“霍总你怎么又回来啦!”
“霍衍没有回来安娜没有摔倒也没有人绑架医院更不存在外星人,无论你说什么,这个药都必须吃。”
“……”
意图转移注意力失败的女人,两条眉毛都耷拉了下去,苦哈哈地看着苏先生。
安娜在一边忍俊不禁,很好,三天里第五场“较量”,还是先生获胜,鸢也小姐一日三次的企图丢掉药片的计划又失败了。
鸢也长叹一口气,老老实实接过苏星邑手里的药片和玻璃杯,酝酿了一下情绪……还是没勇气吃下去。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良药苦口的道理,但是这个药片,它完全是反人类的存在,小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颗,还不是糖衣的,入口即化,吃一颗立地飞升,吃三颗死得安详,她连续吃了三天,非但无法习惯它的味道,甚至越吃越害怕,只想把它丢出窗外。
鸢也嘟囔着说:“我宁愿你把它融成一勺药水,我一口喝下去。”
苏星邑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拿走那颗药,鸢也躲开:“算了算了,变成液体更恶心。”
她闭上眼睛,将药片丢进嘴里,灌了一大杯水,还是挡不住那苦味在口腔里蔓延,小脸顿时扭曲成一团。
苏星邑将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唇边,鸢也下意识张嘴,旋即一种酸甜的感觉蔓延开来,盖过了那恶心的药味,她品尝出是腌制的酸梅,眉毛当下松开,卖乖道:“苏先生好贴心啊。”
苏先生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淡声说:“安娜买的。”
鸢也马上抛过去一个飞吻:“还是安娜姐对我好,跟直男苏某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安娜笑眯眯,心下却是感叹,她想过鸢也小姐醒来后会继续寻死,也想过她会悲呛或愤恨,唯独没想到,她会把关于尉迟的事情都忘了。
但看到她现在恢复以前的笑颜,那翘起的嘴角,飞扬的眉梢,还有为了不吃药和先生斗智斗勇,又觉得,也许忘了才是最好的。
先生说顺其自然,那就顺其自然吧,对鸢也小姐来说,也许想不起来才是最好的。
安娜退出病房,准备去找医生问问鸢也小姐的病情,也问问能不能把那个药片换成别的,鸢也小姐吃得是挺痛苦的~
吃了药,药里有安眠成分,鸢也人就有些焉焉的,开始犯困了。
苏星邑看了看外面:“躺了几天,要下床走走吗?”
鸢也这才打起点精神:“行。”
“我去推一个轮椅过来。”苏星邑先出了病房。
鸢也坐了一会儿,穿上鞋下床,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目光无意间撇过桌面上一份报纸。
头版头条一个黑底加粗的标题写着,“尉氏集团连续多日打捞西提河,称遗失价值连城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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